蘇城遠這樣貪心的人,嘴上說著不再需要伏羲琴的靈力,但只要我以此做為誘餌,他肯定上鉤。
蘇城遠蹙了蹙眉,“姜晏清才騙過我,你覺得我會在相信你嗎?”
雖然說著不相信,但他卻已經收起了伏羲琴。
我仰頭注視著他,“這不一樣,剛才姜晏清耍你們,是因為覺得他有能力帶我們逃走,可我不用,我都傷成這樣了……對我來說,朋友的命比這一身靈力重要得多。”
蘇城遠在考慮,果然完整的伏羲琴的誘惑力,真的很大。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姜晏清突然收掉了寂滅術,向著我飛了下來。
再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抿著唇,目光緊緊地鎖定了姜晏清的身影。他向著自己飛過來,越飛越近,終於在我面前停住了。我低下頭,滿眼都是姜晏清的鞋尖。
姜晏清仍然像平時一樣,嘴角噙著極其溫柔的笑,向我伸出了十指修長的手,將我扶起來,“阿滿,我在,別怕。”
我撐在地上的手顫抖著伸起來,慢慢地放在姜晏清的手心。
剛才被音刃傷成那樣,我也沒覺得如何,額款式姜晏清的一句安慰,卻讓我眸子裡染上了一層霧氣,各種各樣的委屈、害怕都洶湧而來。
反正只要我有難的時候,他總是從天而降,帶著笑寵溺地看著我。只要看到他,我才會真的覺得安全。眼裡含著淚,嘴角卻扯開一個笑來,“老公。”
姜晏清拉起我,抬袖輕輕地為我擦著臉上的血跡,眉頭微皺,“疼嗎?”
“老公......”我搖搖頭,喃喃地叫著老公,淚眼迷濛地望著姜晏清。
姜晏清看著我渾身是血的樣子,眉頭皺地能夾死蒼蠅,他安慰我不要怕,然後才慢慢轉過身。
蘇城遠抱著伏羲琴,一臉探究地盯著姜晏清,方才姜晏清用了那麼大的力氣使用寂滅術,可現在卻沒有一點異樣,彷彿剛才的寂滅術,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似的。
別看姜晏清平日裡對我寵愛有加,但對其他人,他卻是那個威嚴冷酷的冥界霸主,即使是在我們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依舊是。蘇城遠對上姜晏清冰寒的眼神,氣勢上就已經被姜晏清壓倒了一大片。
“你敢將阿滿傷成這樣?”姜晏清淡淡地開口,聲音雖淡,但卻極其威嚴有力。他吐序技。
蘇城遠手搭在琴絃上做出隨時準備進攻的樣子,姜晏清一揮手,蘇城遠整個人倒飛出去。
蘇城遠瞪著眼睛,“你居然……居然如此輕鬆地穿透了伏羲琴的屏障。”
“伏羲琴又如何?傷了我的阿滿,我管你拿的是什麼,照殺不誤!”姜晏清下手極重,掌風帶著陰氣,蘇城遠嘴角滲出幾滴鮮豔的血珠來,眼睛噴出要把姜晏清燒的灰飛煙滅的火來。
蘇城遠當即席地而坐,清越的琴聲響起,漫天的音刃凌厲地射了過來,姜晏清嘴角輕揚,帶著滿滿的不屑,結了一個大不的球形結界,將我們四人護在裡面。
音刃碰到結界,便如石沉大海般,軟綿綿地消融了。姜晏清八風不動,只是抿著笑看著瘋狂波動著琴絃的蘇城遠,憐憫的眼神像在看一隻隨時都要被人踩死的螞蟻。
蘇城遠的琴音越發高亢如湍流的水,音刃也更加凌厲,風聲呼呼,撞擊著姜晏清的結界。可是結界卻紋絲不動,我站在裡面,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波動,心下不由得自豪起來。
蘇城遠奈何不得,只能急速地撥動琴鉉,氣血翻湧,好幾次都漲紅了臉,就差氣吐血了。
嘭!
極其刺耳的鈍聲響起,原來是伏羲琴斷了一根琴絃。蘇城遠怔住了,雙手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琴面和那根斷絃。
“呵呵。”琴音一斷,姜晏清冷笑一聲,抬起胳膊,大手一揮捲起呼呼的袖風,伏羲琴瞬間脫離了蘇城遠,被姜晏清吸到了半空。蘇城遠手上一輕,才意識到伏羲琴被姜晏清收走,連忙追上去。
可是已經遲了,伏羲琴已經到了姜晏清手上。
蘇城遠追琴不得,身形一個趔趄,急急地頓住以後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上。
姜晏清收了手,“這琴該是阿滿的,你霸佔了這麼久,也該還回來了!”
說著便把伏羲琴遞給我,我乖巧地接過,二話不說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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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遠見伏羲琴被我收了,瞪著眼睛,“姜晏清,你別忘了,溫滿的另一半魂魄還在我手裡呢!”
姜晏清側頭問道,“所以呢?”
“你最好把伏羲琴還給我!否則我現在就毀了她的那一半靈魂。”蘇城遠威脅道,我這才想起來我當初在撕臉酒吧確實喝過一杯“靈魂撕裂者”,難道就是那時候被蘇城遠收了一半魂魄嗎?
可我怎麼沒覺得哪裡不一樣呢?
姜晏清看了一眼蘇城遠,“你可以自己選擇交出來。”
蘇城遠被姜晏清的囂張氣得語塞,他胸口還有龍戟刺的傷口,也強撐了好一陣子,一激動也吐了血,沒站穩跪倒在地。
姜晏清咂了砸嘴,“都這個樣子了還這麼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