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楓和程潔看了眼不停打哈欠的我,程潔走上來,誇張地問道,“這才幾點啊,你就困成這樣。”
“誰知道呢,剛還好好的,現在就困得要命了……你有事快點說,我堅持不住了。”我揉揉眼睛,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在樓梯上睡過去了。
李亭楓見狀說,“小美女,孕婦本來就嗜睡,而且滿滿前些日子孕吐那樣嚴重,身體也虛了不少,你先讓她休息去吧,我們等她醒了再說。”
程潔點點頭,“那我扶你上去。”
李亭楓也跟了上來,我一沾床就閉上了眼睛,意識也已經半迷離了,就聽見李亭楓說,“滿滿,我給你把個脈,再開些安胎養神的藥吧,你氣色這麼差,對胎兒也不好,以後還是要保持心情暢快。”
我迷迷瞪瞪地伸出了胳膊,也不知道是程潔還是李亭楓,將我的袖子晚上一擼,李亭楓就替我看脈。
把完了脈,李亭楓又囑咐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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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撐這睜開眼睛,點頭,按著李亭楓的意思默默記著。
程潔跟著李亭楓去抓藥,我目送著二人走了,睏意又絲絲縷縷地襲來,揉了揉眼睛,,片刻便進入了夢鄉,徹底地睡熟了。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覺得眼光很是刺眼,便伸手去擋,剛遮了視線,便聽見了一個陰沉女人的聲音。
我適應了光線,才把手放心。
竟然是合歡殿前的荷花池,這裡是盛夏光景,荷花朵朵嬌豔欲滴,渾圓深綠的荷葉鋪散在水面上,上面上反射著陽光,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荷花池邊的古裝女人手裡舉著一片傘狀的荷葉,掂著腳尖遮在一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紅袍男人頭上,“師父,這天這麼熱,您在這裡站著,恐怕會中暑呢。”
男人轉過身來,我看清了他的面容,竟然是姜晏清,姜晏清緊皺著眉,將遮在頭上的荷葉打掉,“你給我滾回你的冥界去,我合歡殿廟小,供不下你這樣的大佛。”
“為什麼?”既然這個男人是姜晏清,那麼對面的女人,顯而易見的,自然是我的前世了,手裡還捏著那片荷葉不肯扔掉。
姜晏清突然向後退了一步,抬手一掌狠狠打在阿滿心口上,阿滿女孩重心不穩倒在地上,突出了一口鮮血,正好灑在荷葉上,姜晏清眉頭一蹙,卻是沒有任何動作。
阿滿抬頭去看姜晏清,“師父,我到底怎麼了?您當初收我為徒,也並沒有嫌棄過我不是人啊,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那時我並沒想到你會這麼不服管教,現在你我師徒情分已盡,你回去吧。”姜晏清抬頭看著前方,眼底只剩下落寞,彷彿沒有看見阿滿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轉身徑直離開。
阿滿這才坐起來,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雖然知道前世的姜晏清對阿滿態度很不好,但是看到這一幕我還是氣不過,連忙走過去想扶起阿滿,可我的手像透明的一般直接穿過了阿滿的身體。
我這才意識到我是在做夢。
正在這時,阿滿抬起頭,臉上雖然還掛著淚珠,但卻詭異地笑了。
那陰森的表情根本不像是我所認知的阿滿能有的,我嚇得連忙向後倒去,手撐著身子向後退。
阿滿突然站了起來,她的骨骼詭異地起了變化,瞬間變成了姜鳶尾的臉。
我瞳孔散大,明知道這是個夢,但是對面已經消失了很久的姜鳶尾還是把我嚇得不輕,姜鳶尾逼近我,森冷地笑著,“溫滿,你不配擁有姜晏清,你去死吧!”
姜鳶尾舉起雙手,突然變成的指甲深深插進了我的脖子裡,我能看到自己喉嚨裡噴出來的血,全濺在姜鳶尾的臉上。
我張了張要說話,姜鳶尾的臉突然又開始發生變化,皮肉腐爛,白骨移位,又是薛天晴的樣貌。
我瞪著眼睛,薛天晴像是笑又像是哭,很是恐怖,她將姜鳶尾剛才插在我脖子裡的雙手猛地抽出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血在往外流,卻一點兒痛楚也感覺不到。
“溫滿,你該死,你該死!宮主是我的,他是我的,你憑什麼霸佔他?而我,只能墮入地獄?我要你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