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了,這麼多人看著,他摟著我我有點不好意思。 便掰開他的手,“你怎麼來了?”
“我一回來,就聽程潔說,你帶著奶奶和璟修來醫院了,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姜晏清回答道,繼而環顧了下四周又陷入嘈雜的爭論中的人群,“阿滿,怎麼回事?”
我便將剛才聽來的事情說給姜晏清聽。說實話,我本來是覺得小男孩太調皮了,玩彈弓也不看看清楚周圍有沒有人。竟然白白害了一條性命,可是再看小男孩那可憐的模樣。又覺得實在不忍心。
姜晏清聽完故事,抿了抿唇,“你們不要罵他了,這老人是陽壽已盡,也不能完全賴這個小男孩。”
姜晏清話一出,老人的兒子和兒媳婦頓時就不樂意了,“你誰啊?你知道什麼,有你什麼事?”
姜晏清有些不悅,“我是誰你不用管,我沒有騙你們,這個老人身患重病。本來也沒多少日子了,這點你們比我清楚,小男孩幫他結束性命。起碼他也能少受些罪。”
老人兒子頓時變了臉色,“你胡說什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給我滾,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姜晏清眉頭微皺,“現在人已經死了,你們再鬧也沒有用,我念在你們死了父親,不跟你們計較!”
姜晏清說完,蹲在那個小男孩面前,他媽媽害怕地拉著小男孩往後面退。
老人的兒子他們都在背後罵罵咧咧,姜晏清也不搭理他們,只是拉著小男孩的手安慰。“你別怕,這事本來也不怪你,你別害怕,叔叔教你,你和你爸爸媽媽給這位老爺爺披麻戴孝,送他下葬,他就不會怪你了,知道嗎?”
小男孩淚盈盈地看著姜晏清,怯怯地點了點頭,“謝謝叔叔,我知道了。”
老人兒子不樂意了,指著姜晏清的後腦勺就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家的事情也敢插手,他們害了我爸一條命,你以為披麻戴孝就能解決嗎?”
姜晏清仍舊不理,只是對小男孩的父母和顏悅色地說,“雖然說這是他命中有此一劫,但是你們小孩畢竟殺了人,最好還是賠錢給他們,買些冥貨,去給老人送葬,千萬不能少,知道嗎?”
大概是小男孩的父母被這群人給罵怕了,聽姜晏清這麼說,頓時就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握著姜晏清的手直感謝,“我們知道了,謝謝你的指點,謝謝啊!”
姜晏清笑笑,“不客氣!”
“你以為賠點錢我們就能善罷甘休了嗎?老人家好歹也是一條命,是你嘴上說兩句就能解決的嗎?”老人的兒子氣勢洶洶,扯住了姜晏清的胳膊。
姜晏清臉色冷了幾分,“放手!”
老人的兒子還要對著姜晏清吼,卻像是被姜晏清的表情嚇到了,乖乖放開了手,“你、你別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推脫責任!”
“我沒有推脫責任,我說了,你父親是陽壽已盡,你要是再糾纏不休,別怪我不客氣!”姜晏清略帶威脅地說道,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的氣場,讓周圍的氣溫都降了好幾度,一干人瞬間收了聲,不敢再造次。
姜晏清又對小男孩叮囑道,“一定記得按叔叔說的做,一步也不能缺。”
小男孩擦乾了眼淚,對姜晏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叔叔。”
姜晏清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似乎是不放心,又跟他的爸爸交代,“我說的話,請務必聽,有什麼問題,可以打我的電話。”
說著,姜晏清就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小男孩的爸爸,他記了下來。
“你們也不要再為難他們了,否則,會遭到報應的。”姜晏清又對老人那邊的人警告了一聲,才帶著我離開。狀團司技。
我抓著姜晏清的手,忍不住回頭看,大概是因為姜晏清的攪局,氣氛跟剛才截然不同了,沒有了剛才那樣的爭吵哭鬧聲。
我側頭問姜晏清,“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