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拿出了幾本古書,我和她一起翻找著能解我屍毒的法子,快到中午了,太陽越來越毒,我只覺得頭越來越暈了,視物也開始模糊,嗓口極度乾燥,卻又不像是口渴,反正就是特別地難受。
奶奶也看出我的不正常,關切地拉過我的手,“感覺怎麼樣?”
我不想叫她擔心,搖了搖頭,“沒事,奶奶,村長家這兩天設靈堂,要不然我自己找,你去看看吧,說不定有線索。”
奶奶想了想,搖頭,“不行,你身體比較重要。”
我安慰她,“這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您先去吧,等我找到了方法,您再回來。”
奶奶最終妥協,將書丟給我,自己去了村長家。
奶奶一走,我越難受了,渾身就像有越來越多的螞蟻在輕咬一樣,從淡淡的癢,變成難耐的疼。
真沒想到,這不知道什麼時候種進我身體中的屍毒竟然這麼厲害!我右手開始發抖,甚至連書都拿不穩。
我連忙去廚房,拿了一大盆糯米出來,把雙手伸進糯米盆裡在陽光最毒的院子中間暴曬。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法子到底有沒有用,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果然也是有用的,疼痛稍微有了緩解。
但是眼皮卻是越來越沉,我終於沒忍住,趴著就睡著了。剛睡著,就聽見姜晏清的聲音在我耳邊,柔柔的,輕輕的。
“阿滿,你覺得怎麼樣了?”
我睜開眼,就看到一襲紅袍子的姜晏清俯身看著我,我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他俊挺的鼻尖,“你回來了?你沒事了?”
姜晏清捏了捏我的臉,“傻姑娘,你分不清這是你自己的夢嗎?我現在還不能現身,只能出現在你夢裡。”
原來這是夢!他又到我夢裡來了。
我有些失望,“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能現身?是不是又受傷了?嚴不嚴重?”
姜晏清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我笑,我急得連忙站起來,“你笑什麼?”
姜晏清還是笑,那種驚豔了時光的笑,“你這樣關心我,我當然開心。”
我心裡一暖,嗔他一眼,“沒正經,到底怎麼樣了?告訴我也讓我安心些。”
姜晏清牽著我的手,將我的身子翻轉過來,從後面抱住我,我掙扎了一下,他抱得更緊,“別動。”
這聲音就跟有魔力似的,我聽話地沒有再動彈,姜晏清俯在我脖頸間,冰涼的氣息撩得我一陣發顫,“阿滿,我可以咬你嗎?就現在。”
我驚得從姜晏清的懷裡逃竄而出,目瞪口呆地瞪著他,表面斯斯文文像個書生,一說話就這麼驚世駭俗的姜晏清,怎麼看都像個——嗯,衣冠禽獸!
“阿滿,你別多想,我只是需要你的至陰氣息來鞏固我的力量,而且如此,對你的屍毒也有好處的。”姜晏清溫柔解釋。
我眨眨眼,姜晏清用我的處子血聚魂,那麼跟我那個來鞏固力量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能解屍毒的說法,我是絕不信的。
姜晏清往前走了一步,再次握住我的手,眼神真誠無垢,“阿滿,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信我麼?”
我連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
我羞得說不出口了,姜晏清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的視線與他對上,墨玉眸子劃過一絲促狹,“只是如何?阿滿你是害羞?可我們都做過那麼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