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向來易守難攻,在這條道路上有一座天下雄關——劍門關,劍山綿延數百公裡,其南坡舒緩,而北面絕壁陡立,只有一個地方如刀砍斧劈一樣出現一個缺口,可供行人透過,因其如兩門對立,故稱劍門。
自古以來號稱“劍門天下雄”。
劍冢雖為冢,卻是天下劍客嚮往之地,自道門始,劍冢便出現在這裡,歲月流逝,無數劍客如同曇花一現,只留下一柄一生相隨的“劍”,劍冢也逐漸成為了那些曾經笑傲於江湖,卻又英雄垂暮的劍客墳地。
劍聖皇甫,如今卻是油盡燈枯之兆,他無力的躺在床榻上,眼神渙散,沒人知道這位垂暮老人在生命最後一刻在想些什麼。
慕應龍於門外,憤怒之色不言而喻。
“你知不知道他的修為,早在前年就開始消散了?”
劍冢掌門,天劍閉著眼,沒有說話,一旁的崔月卻是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劍聖太老了,一身修為別說增長,早在前幾年就已經維持的很難,而在前年時候,就開始了慢慢的渙散,劍冢雖然獨世,可不是沒有對頭。
“慕叔叔,能不能在想點辦法?”崔月,小聲哭泣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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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臺看起來內傷挺嚴重?”
陳默沒有直接選擇前往峨眉,而是在附近逗留了下,倒不是因為面對畏懼峨眉之人,而是因為他的確還沒想好怎麼解釋自己出現在這。
山道中央,有個小集,也有住的人家,陳默便在這裡住了下來,也發現了這位“看起來”受傷似乎挺嚴重的人,此人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渾身散發出一股旁人莫近的冷淡氣息。
此人身背長形包裹,陳默感受到裡面是一把劍,一把劍氣逼人的劍,比之自己手中這把青蓮,還要更甚的劍。
杯中甘醴,這是這家主家自己釀的酒,略微甜,算不得什麼名酒,可陳默卻覺得不錯,他難得的坐在這邊,一杯杯喝著,而那個人就那麼坐在對面,似乎沒有聽見陳默的話,平靜的吃著東西。
陳默並不惱,無所謂的笑了笑,從他背後那把隱藏的劍,陳默記起了這位是誰,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何況這把劍又是那麼的“獨特。”
此地怎麼只有這一人?陳默飲著酒,心思轉開想到:“南海派這次估計還是和以往一般。”
想來也是,劍冢能夠流傳至今,地理位置是一方面,然而更多的是其本身實力,而南海派只憑著那本劍譜,就想推到一個屹立千百年的門派,的確有些不可能,劍譜再絕世,也得看人,陳默不覺得這南海派真有人,能夠憑借一把劍,一本劍譜,擊敗劍冢。
“我見過你。”
這人吃完東西,轉身之際,卻是對著陳默說了這一句。
見陳默啞然,此人繼續道:“在槐古觀,我見過你!”
“呵呵。”
陳默笑笑,點了點頭,這類人觀察力和記憶力應該不錯,他道:“在下陳默,兄臺是?”
那人面無表情,道:“肖玉飛!”
說完之後,此人就踏步離去,陳默看著此人消失在山中雲霧中,若有所思,此人開口間看似平靜,可有股殺氣卻是縈繞在其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