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廖老三口中的掌櫃的時候,陳默才覺得這世界真小。
宋氏醫館,既看病救人,更做這藥材生意,掌櫃的是曾經給陳默看過病的宋先生。
陳默奇怪的是,這宋先生即是淮左人,怎麼又會是這裡的掌櫃的?
宋先生顯然沒有認出打扮的和下人一樣的陳默,只見幾人將馬車上的貨物卸下後,陳默和廖老三來到宋先生面前,等待吩咐。
至於多了一個陳默,宋先生這是看隨意的看了眼陳默,並沒有多想,廖老三跟他多時,做事還是比較讓他省心的。
“廖老三,這批貨你先帶人送往左府。”
說完後,宋先生便離開了,陳默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他之所以扮作下人,和廖老三混到一起,就是看中過了這宋氏醫館和左家有生意來往,如今看來,這步比想象還要來的順利。
貿然前往左府,必然不妥,一路過來,無論是旁敲側聽,還是道聽途說,這左家必然是出現了危機,那日霓裳走時說的話,陳默還記得,如今看來,霓裳或許早就知道了這危機。
林家,乃是本地豪族。
“我兒,你確定要娶那芸娘?”
中年人身旁的一位婦人也跟著道:“是啊,善本,取了左家的藥材生意就好,又何必答應娶那女子?”
林善本長得一表人才,氣質也甚佳,他對父母施了一禮後,道:“左家三女,如今只剩這霓裳芸娘未嫁,其實兒子本意是想娶那霓裳來著的。”
中年一拍桌子道:“胡鬧!”
霓裳原是名劍山莊少奶奶,雖然並未成婚,可這事早就傳遍了天下,雖然如今名劍山莊沒了,可那名劍還活著,林家不會為此背上這種令人不齒的罵名。
林善本沒有在意父親的話,依舊說道:“左家所依仗的不過是那“明玉功”罷了,這霓裳傳言可是“明玉功”的唯一傳人,若能得到這本號稱不在世間所有寶典之下的“秘籍”,些許罵名又算的了什麼?”
婦人,林善本的親母,急忙道:“我兒,這事萬萬不可,那女子還未真的嫁過去,就克的偌大的名劍山莊沒了,我林家可吃不消。”
“呵呵”
林善本淡淡的一笑,沒有在說什麼,而這些話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單說此事,若是換做自己也不會同意的,所以他便退而求其次。
芸娘身為左家家主的唯一孫女,若是能夠娶到她,這“明玉功”也只是早晚的問題了,何況這藥材生意,可是林家眼饞了許久的。
“南陽有幾大家,就這林家敢明著來,也敢第一個出手,我看著左家有些懸了,也不知道掌櫃的怎麼想到。”廖老三和陳默在送貨途中,這樣說著。
陳默捏著眉心,說道:“林家背後可有什麼勢力撐腰?”
不過隨後,啞然失笑,這廖老三不過是一個下人,這些事能知道一個表面,就已經算不錯的了,這內在的意思,自己又怎麼想起來問他。
果然,廖老三摸著頭,尷尬的回道:“公子。這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或許我家掌櫃的知道一二。”
沒有搭理廖老三話裡的那點小心思,陳默眉心開始隱約難受了起來,這前世的毛病,原以為沒有帶到這具身子上來,沒想到還是帶來了。
陳默久思無果,見廖老三在那邊有些坐立不安,便說道:“廖老三,此事你做也做了,金葉子你也收了,何苦糾結,你要是覺得對不起你家掌櫃的,我這有一個方法,你可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