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洛水邊,陳默看著劉安這個傻大個,這些時日的相處,他覺得這人還不錯,只是不知為何,這劉安死活不願離開這片地界。
劉安哭喪著臉道:“陳兄,不是兄弟不願意,只是我出不了這地界的。”
一番細問之下,陳默這才知道了一個大概。
原來這劉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隻要走出這淮南地界,便會心如絞痛,並且隨著距離,越來越重。
陳默初始還以為這是劉安編排出來,忽悠自己的,可在見到劉安試了幾次後,那種疼痛不像是偽裝,這才有些信了。
如此,陳默也不久在勉強了,他說道:
“劉兄,待我事情辦完,便會回來看你!”
雖有不捨,陳默也只能這般說道,他不可能和這劉安一直待在這裡,雖然他也很想搞懂劉安為什麼會有這樣雄渾的真氣。
洛水之上,陳默坐上了一條商船。
這是一支前往南陽的商船。
南陽左家,這是一個已經開始沒落的家族,擁有絕世武學“明玉功”的左家,曾幾何時,也是那種說句話都能讓別人心驚膽顫的家族。
“明玉功”和道門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而這門功夫靠的不是苦學,也不是天資,而是“緣分。”
苦學至多也只能學點皮毛,天資聰穎也不過學會兩三層而已。
家族的興衰,不是靠一兩人能夠撐得起的,即使能,也不過風光短短數十年,這左家的人,自然也能看透這種情況,於是便在前朝時,就轉而經商。
發展到今日,這錢是有了,可這片土地上,不是有錢就能行的,此前八公觀尚在的時候,還能憑借霓裳那位姑奶奶震得住,如今八公觀成為廢墟,一些人也開始漸漸按耐不住了。
陳默原本並不知道這些事,這些事是商船上的夥計們,閑談的時候,被他得知的。
“哎,我說,你們知道這左家可是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
“廖老三,你家又不是南陽的,這些訊息怎麼知道的?”有夥計反駁道。
那廖老三“嘿嘿”一笑道:“我是不是南陽的,可我家掌櫃的是啊?”
這些商船也不是一家的,是幾位掌櫃的合夥弄起來的,廖老三口中的掌櫃,就是其中一人。
這時候,陳默走出了房屋,手中提著一壇酒,這是上船後,一位管事的送來的,其實就是看在陳默出手大方的份子上。
陳默走到廖老三面前,晃著手中的酒壇,道:“將你知道的說出來,這壇酒便是你的了。”
廖老三貪饞的舔了下嘴唇,喉嚨間吞嚥口水之聲響起,他知道這酒很貴,這輩子還沒嘗過這種美酒。
“道爺,您可不帶反悔的。”
陳默如今依舊是道袍打扮,反正也是入了道籍,他也不在乎這些,他微笑著道:“我還不至於因為一壇酒,而出爾反爾。”
旁邊有夥計羨慕的看著廖老三,這陳默看起來年紀輕輕,可出手那是相當闊綽,能讓那嚴厲的管事,都笑眯眯接待的人物,不是他們能夠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