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古觀道人可不忌嫁娶的。”
陳默手中動作微微一頓,聽到廚子這樣說後,他問道:“她問了?”
“哧溜!”
吃著面條,廚子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這樣說了?”陳默無語。
“不然呢?”廚子反問道。
陳默眉毛凝結,眼角處見小萍兒偷偷的往外溜去,瞬間就明瞭,他轉頭看向小萍兒怒道:“是你告訴她的?”
小萍身子一顫,隨即立馬溜了出去,這事真不能怪她,畢竟在小萍兒心中,張知秋才是少奶奶。
“所以說?她那句這事不會這麼完了的,不是狠話?”
陳默捏著眉心,這事弄的真不省心,原本想著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點到即可,何況這也是對她好,若說之前大家都未接觸到江湖,平凡一生也何嘗不是好事。
張知秋離去沒多久,趙金羅也離開了,只留下一封書信,具體內容除卻陳默無人得知。
期間陳默正式入了道籍,這事是陳默請求玄清老道辦的,畢竟那位是官家,在人家地盤上,除非方外之人,否者還是不要得罪的較好,此事也算是給玄清老道一個交代吧。
得償所願的玄清老道,許是心情不錯,居然帶著陳默爺爺雲游去了,將寥寥幾人的槐古觀完全撇給了陳默和廚子,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世界那麼大,再不去看看就來不及了。
好在悅來客棧本就是半死不活的狀態,陳默這一連幾天都是在槐古觀,槐古觀藏書閣內,除卻那些留有前代真人法意的經書未去觀看,大部分陳默都已經看過了。
這留有法意的經書並非不能觀看,只是陳默如今修為尚低,並且道境根本為入門,這看了難免會有所印象,這修為一道,雖說大道三千,可真要是沿著前人的路去走,雖然少了許多彎路,卻也最多抵達前人的境界,這是玄清的原話,陳默是不信的,不過他到沒有硬著來,一本“黃庭經”已經受用無窮,陳默並不是貪得無厭之人。
時至秋季,萬物肅殺的季節,陳默氣息若是仔細觀察,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回到客棧沒有幾天,居然見到一個人。
“老爺子可真是甩手掌櫃,也不怕我等將小囡囡賣了?”
看著猶如樹袋熊吊著的囡囡,老爺子臉色布滿了笑容,他笑著道:“陳掌櫃為人,老夫還是能夠看明白的。”
翻了個白眼,不過這時陳默也看清楚了,但見到他有些嚴肅的看著老爺子,剛欲開口。
便見到老爺子微微擺了擺手。
後院。
陳默和老爺子坐在石桌旁,只見老爺子大口灌著酒,陳默有些複雜的看著這個老人。
“陳掌櫃這靈覺好生敏銳。”
原來陳默甫一見到老爺子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只是當時被小囡囡打岔,沒有一時發覺,後來才發現,這老頭子好像是油盡燈枯之兆。
捧起酒壇,陳默給老爺子繼續倒滿後,道:“老爺子修為高深,怎麼落得這般?”
老頭子到沒有陳默這嚴肅的表情,他喝完酒,一抹嘴,毫不在意道:“老頭子活了許多年頭,也夠本了,陳小子,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陳默看著老爺子有些渾濁的目光,心想,恐怕這是老爺子在交代後事了,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