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這一日,悅來客棧依舊如同往常一般,當說書老者下去之後,鈺鈺才捧著古琴上去,輕輕的撥弄著琴絃。
“掌櫃的何在!”
陳默正在低著頭,看著賬目,聽到這聲音之後,才抬起頭望去。
一行三人,領頭者白麵無須,左右各有一位身披盔甲的甲士,陳默眼睛微微一眯,隨後笑著道:“大人,何事?”
接過陳默遞過來的金葉子,白麵無須的中年人面無表情點了點頭,才用尖尖的聲音道:“蒙官家賞識,陳掌櫃和灑家走唄?”
有宋一朝,不管對於文人還是武者亦或者是百姓,皇帝威儀倒是並沒有陳默那個年代各種電視內表達的那般,陳默雖然只是小小的進士,卻也不用動不動就下跪,他接過這太監遞過來的一封手書之後,並未急著觀看,他伸出一個手指,道:“大人既然來了,便也不急這一時半會,不如嘗嘗我這小客棧的手藝如何?”
說完之後,他給小二使了個眼神,不由這位不知名的太監推遲,便將他和他身邊護衛一同請到二來貴賓處。
等到三人進了隔間之後,陳默才收起笑容,面不做聲的拿起手中的手書,看了起來。
“掌櫃的,那位官家怎麼說?”廚子將手中一盤精緻的美食遞給小二之後,轉頭對著陳默道。
陳默微微嘆了口氣後道:“咋們這位官家的脾性,世人都知道,你以為那日雄州城之事瞞得了誰,這不,麻煩事來了!”
拍了怕陳默的肩膀,廚子勸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也許那位官家邀見,並非壞事呢?”
“怎麼下來了?”陳默見到小二下來之後,問道。
小二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道:“那位大人脾氣古怪的很,不僅是我,你瞧?”說完之後,還對著二樓閣樓處喏了喏嘴。
陳默順勢看去,只見那太監身邊的兩位護衛居然在門口站著,猶若門神。
鈺鈺一首古琴彈完,抱著琴來到陳默身邊,輕輕說道:“奴家剛剛彈琴之時,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也沒有說出什麼緣由,不過陳默聽見之後,眉頭微微一蹙,鈺鈺不是無的放矢,他自己也有些感覺不對勁,以為只是因為那封手書的原因,倒也沒有在意。
“砰!”
一聲輕微的的碰撞聲傳來,陳默心中陡然一驚,他不由自主的往二樓處看去,突然喊道:“不好!”
他來不及多想,“禹步”心隨意轉,不過轉眼間,陳默已經來到二樓,看到因為他前來,卻仍然沒有反應的二位護衛,他心中的不安陡然清晰了起來。
幾乎是毫不猶豫,他上半身猛然往後一倒,一縷額間發絲飄飄然而下,後背瞬間涼透,陳默來不及多想,瞬間並掌成指,“劍氣”幾乎在瞬間便凝聚在指尖。
不知不覺間,陳默的“鐵劍式”已然達到不滯於物,隨心隨意的境界,直到此刻,這“劍氣”才算的圓滿。
“劍氣”於指尖,凝兒不發,陳默並沒有因為這道劍氣圓滿而得意,反而臉色難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