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黃沙飛舞,陳默執劍而立,發髻披散,他的身上浮現幾處傷痕,雖然大口喘著氣,他的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劍尖猶在滴著血。
“老道士,需要幫忙不?”
身軀恢複正常後,已然能感覺到長時間維持這樣的狀態帶來的不適,陳默此刻感覺渾身肌肉都不由自主的顫抖,長生殿的殿衛不虧其名。
青松道人在和邛海對戰之際,猶有餘力的回道:“陳小友劍法不錯啊,果然深得“槐古觀”所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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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些命喪於陳默之手的殿衛,完顏旻只是皺了皺眉,對於長生殿,他自然不敢小覷,殿衛的實力他也曾親身瞭解過,卻是沒想到場中這年紀不大的少年,居然如此了得。
完顏旻眼神陰沉,隨後大聲道:“忽魯勃極烈何在!”
“臣在!”完顏撒改從一旁大步走來後,單膝跪地,道。
“帶著你的人,踏平宋軍!”完顏旻低沉道。
完顏撒改沒有去問,這場中剩下的一老一少如何處理,他能做到忽魯勃極烈這個位置,並非是他有多麼聰明,而是他“聽話”,聽話的人自然不會去想太多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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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彥自種師道手中接過一隻輕騎,人數不多,才八百來人,可這卻已是這位“小種經略相公”手中最好的一隻騎軍。
霸州城面對的女真本部並不太多,而且對方發動的攻擊次數並不多,承受的壓力自然比雄州城小的很多,種彥和獨孤夜領著騎軍出了城之後,一點不隱藏行跡,目標直指雄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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邛海本部,除去他,其餘諸人倒也算不上第三殿殿衛的主要實力,陳默剛欲前去幫老道士,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重兵包圍了。
“戰爭從來不是江湖人能夠左右的,便是你中原道門九重境的“真人”也是不敢輕易涉及,你可知為何?”
當陳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知道,這人是對自己說的,他訓著聲音望過去,終於看見那人,那人看上去似乎並無殺氣,頗有些中原讀書人的味道。
不過陳默卻知道此人不簡單,他內心隱約深處一股不妙的感覺,他臉色不便,道:“是或不是,不如你來試試如何?”
那人不屑的笑著,倒是沒有理會陳默的挑釁,他說完之後,便退了下去,這樣的少年人,若是可以,他倒是很願意替完顏旻收為麾下,只是沒想打陳默的態度居然是這樣,他也懶得再說些別的話,他完顏宗翰何曾如此這般和一個中原人這般說過話。
與此同時,完顏撒改的鐵騎再次出現在折彥質的面前,這位北宋折家的名將,面色不改,他身後西軍,看不到絲毫慌亂,便自主的組成一個防禦圈,這似乎已經是他們身體的本能,兩百年來,這是幾代人遺傳的一種深入骨髓的本能。
完顏旻騎馬在一座小山之上,看著戰場,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皺的額頭越來越近,似乎再也忍受不下去之後,他對著身後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