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金黃的夕陽拖著一道斜長的影子,陳默自城外逐漸走來,他的眼神有些散漫,雖是在街道上無意識的走著,卻每每在即將撞到人或者事物的時候,巧之又巧的避開。
陳默這時卻在心中想到那句名言:“眾生之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
“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但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
這是《清靜經》裡的一段老君說的話,陳默見到那個人的時候,雖然只是寥寥幾語,卻也覺得,所謂得真道者,便說的是那人無疑。
他在腦海意識裡見過“天尊”的法身,那人身上也有那麼一絲相仿的韻味,盡管是那麼一絲絲,卻也讓陳默心生膽寒,對方僅僅一瞥之下,便能讓陳默渾身面板隱約感覺到刺痛,那像是一種全身過電的感覺。
陳默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悅來客棧,當回到自己房間後,陳默才從那種彷徨的感覺中走出來,若不是眼前這本古纂,他甚至覺得那不過是一場白日夢遊。
古纂上寫著《劍氣雷音》,這是個讓陳默無法拒絕的原因。
半夜,店小二忽然從床榻上坐起,他似乎聽見一絲絲雷音之聲從後院傳來,這是秋季,雷雨天氣不太多,這雷音似乎從後院地下傳來,若不是身為刀客敏銳的感覺,他幾乎不能察覺。
不過再想到那邊似乎是這家客棧,那少掌櫃的密室,如今的店小二,曾經的刀客,將眼睛眯了起來,陳默說的那“井中八式”讓店小二,深有所悟,聯想到這,小二也就釋然,對於神秘的掌櫃來說,這些都不是事。
清晨時分,陳默才從密室走出,看其神態似疲憊不堪,不過他的心情倒是極佳,想來是一夜必有所悟。
悅來客棧這幾天都是日上三竿才會開門,廚子正拎著一堆食材從側門進來,看到陳默,似乎很驚訝,卻也沒有說什麼,他一向話少,陳默是知道的。
不過顯然今天陳默心情不錯,打趣的說著:“哎,廚子,我教你一個辦法,保證以後所有人吃完你做的食物後,都無心再去吃別人做的”。
廚子拎著食材,偏著頭吐出一個字。
“說”。
陳默故作神秘的走到廚子身邊,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你只需在每件菜品裡放入用這些熬出的高湯,保管以後你名揚天下。”
廚子看見陳默從袖裡口袋掏出一個小布袋。
只見陳默臉色露出一種奇異詭笑,他從布袋裡掏出一朵灰不拉幾的果實,說道:
“這玩意可是聖品,不過現在數量不多,好在玄清老道帶著老爺子雲游去了,清風你能搞定吧,咋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聽著陳默賊兮兮的說著計劃,廚子終於忍不住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嗎?”
陳默一驚,不過短暫之後,笑道繼續說:“我說廚子,這玩意雖然你們不陌生,可你們不知道這玩意的逆天之處,再說了,咋們又不是坑好人,這客棧開起來後,好人能有那麼多錢來吃嘛,再說選擇權還不在你我手中,只要不濫用又何妨?”
廚子一邊覺得這是在是餿主意,卻也覺得這辦法倒是不錯,猶豫之下才說道:
“可以一試?”
陳默一把揉過廚子的肩膀,蠱惑的說道:“反正咋們也不打算做好人,壞人對壞人有什麼不行?”
和廚子分別之後,陳默又走到天井處,陳默剛想打趣小二,卻聽見小二開口說道:
“昨夜雷音是掌櫃的搗鼓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