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洪九返回船上之時,江面上只剩下船隻支零破碎的肢體,不時有求救聲傳來,是那些會水性,沒被漩渦吞噬的幸運兒。
陳默淡然的看著,心中並無波動,轉身向著楊蟬擺開的桌子處走去。
“痛快!”洪九抱著酒壇,狠狠的飲了一大口後,一抹嘴角。
陳默走到近前,對洪九,說:“洪長老,那日攤館老闆安好?”
洪九聞言一怔,捧起酒壇,繼續狂飲,良久之後,他丟掉空酒壇,眼睛如狼一般,一字一字的說道:“他死了!”
“唉!”
嘆了口氣,那日是那大漢送自己回去,陳默對他的感覺還算不錯,那人倒也是面冷心善,只是沒想到,只是這麼短的時間,就出了這樣的意外。
江面不同海面,波浪倒是不大,大船看似雜亂無目的的隨波而行,卻仍往著一個方向緩緩前行著。
黎明時分,陳默由打坐中醒來,看著朝陽,心中卻在想到不知那兩封信有沒有送回去。
玄清老道那邊問題不大,只是不知道老爺子是否願意。
陳默在這邊憂心忡忡,那邊楊蟬卻在和那將軍吩咐些什麼。
李將軍是楊蟬那位“叔叔”的心腹,他那位“叔叔”不僅沒問何事,就直接安排了這一位心腹過來。
陳默能感覺到,這人身上“煞氣”很重,不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只怕也不是少數。
江面上忽然霧氣凝聚不散,讓人不能分辨方向,陳默往那洪九望去,楊蟬說過,這位置和鑰匙都在那洪九身上。
沒有讓陳默失望,那洪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多年苦苦等待,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
楊蟬讓那李將軍放下一條小舟之後,率先跳上去後,洪九也跟隨其後,陳默看了看,也跟了上去後,那李將軍和楊蟬抱了抱拳後說道:“末將不遠送了,這便回去複命。”
楊蟬點了點頭後說:“此次多謝李將軍相送,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
大船隨即調轉方向,往回處駛去,楊蟬和洪九對視,點了點頭後,也驅著小舟往迷霧深沉劃去。
陳默卻感到氣氛有一絲詭異,不過並未說話,這洪九給他的壓力很大,單打獨鬥,自己估計不是此人對手,還沒加上一個楊蟬,索性他就一屁股坐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
良久之後,洪九突然開口說道:“陳小子,你可知為何一定讓你前來?”
“不知。”
洪九嘿嘿笑了聲後說道:“世人都以為鑰匙在我手上,卻不知我僅僅知道那鑰匙是什麼。”
陳默眉頭皺了起來後,不確定的說道:“鑰匙在我手上?”
洪九點了點頭後說到:“原本還不在你手上,只是不知道那趙朗發的哪門子瘋,居然將它交給了你,不過也好,對付你,總比對付那侯爺來到利索。”
“這把紫薇軟劍,便是那鑰匙?”陳默抽出腰間的紫色軟劍,回到。
洪九點了點頭,繼續說到:“鐘山洞天原本是前朝之前,龔真人治之,在他之後有過一人也短暫的進入過此地,那人和龔真人都有個共同點。”
陳默說到:“這把紫薇軟劍,就是那二人都曾佩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