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陳默所作位置比較偏,直到此刻都無人過來打擾。
陳默也樂的如此,陳默丟掉手中的魚食,轉過身看著楊蟬,突然開口說到:“楊公子,似乎對李家很熟悉?”
楊蟬若是臉角處沒有那道很長的傷疤,也算得上翩翩佳公子,陳默對此倒是很好奇,不過並未多問。
“陳公子如今功名輕松到手,以後可有何打算?”
陳默見楊蟬不答反問,在見到楊蟬臉上似笑的表情,心裡便猜測此人或許另有事情。
沉吟一會後,陳默開口到:“州試並不難,還是待禮部會試過了後再說。”
楊蟬說到:“這兒是金陵學府,陳公子不打算揚名一番?”
“楊公子不也一樣?”陳默譏諷道。
“我只是父命難為,陳公子何不借此機會繼續揚名金陵?”
陳默伸了個懶腰,吐出一口氣後,說到:“楊公子,你我別兜圈了,直說吧。”
楊蟬合起手中紙扇,似贊嘆的說到:“陳公子果然慧眼如炬,痛快,如此我便直說吧。”
陳默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洗耳恭聽。
“我楊家在淮左,想必陳公子有所耳聞,只是此事並非跟家裡有關系,陳公子我接下來說的話對你必有幫助,只是你若聽了便只有答應,否則後果我楊蟬不多說。”
陳默聽後,陰沉著臉說到:“你在威脅我?”
“此事並非我意,陳公子還願聽否?”楊蟬聳肩,渾然不介意陳默的反應。
“說。”陳默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楊蟬呵呵笑了一聲後說到:“周家表面上是獨當一面,其實暗地裡已經投靠了相爺,淮左一帶便只有我楊家,周家和知州一條褲子,還有那李家。”
打斷楊蟬的話,陳默說到:“季家不算麼?”
“季家?只是官家的一條狗,不值得重視,陳公子可覺得?”
陳默沒有回答這個話題,隨後問到:“楊公子直說吧。”
“有人給了個機會,可以將淮左一帶勢力重新洗牌,只是此事還需陳公子答應。”
陳默閉上眼靠在柱子上,想了想後說到:“楊公子高看了。”
搖了搖合著的紙扇,楊蟬淡淡笑著說到:“能在玄明司手下安然脫身,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見陳默欲解釋,楊蟬繼續開口:“若那次是例外,那麼昨夜陳公子從李青船上毫發無損的走下來,這就不是例外了吧?”
“你跟蹤我?”
“只是下人不小心看到而已。”
陳默冷“哼”了一聲後,閉上眼睛回憶著當時發生的事,按理來說自己不會察覺不到有人窺伺,除非那人是高人中的高人,看著楊蟬神色,顯然不是,那麼就只有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因為只有那些人才不會讓自己感到威脅。
看來自己江湖經驗還是太低了,不過多想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