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爺孫兩商議了許久後,並沒有打成一致,陳默想讓二老帶著錢財前去避難,老爺子卻覺得再怎麼避難也躲不過。
“趙朗留下的護衛昨兒就不告而別了。”想了想,老爺子還是對陳默說了這件事。
陳默心想果然這樣,那趙世伯恐怕不敢在和自己有什麼瓜葛。
“走便走吧,不如讓老吳藉此去送禮試探一番如何?”陳默和老爺子說道,心想若是連一個下人都不敢見,那恐怕自己也沒必要去找他了。
老爺子聽了後,懂了陳默意思,說道:“我們歲數大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目前你還是準備州試,有個出身也好一些。”
陳默心道老爺子想的太當然了,沒有見過莫白之前,陳默或許覺得有個出身也不錯。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那玄明司背後的國師,料想並不會在乎一個區區州試的進士,便是那殿試狀元估計也不夠那國師一根手指碾壓的。
前世這樣的段子,陳默不要見得太多,不過在看到老爺子那期待的目光,陳默只有點頭答應下來。
不曾經歷過,陳默其實不是很能明白老爺子那樣的想法,或許說是執念,也未嘗不可。
州試一般都在秋季舉行,由本州通判主考,當然你得過了之前的“解額”,那一關便能將一大半的讀書人刷了下來,千軍萬馬過獨木舟,也並非陳默熟知的那個年代才擁有。
陳默對於州試並不是很上心,自己並非愚昧之人,能有的抄襲就能過關的事,又何必自己動腦子去,這兒可沒誰看的出來,也就不會用道德來指責自己。
“解額”那一場考試,陳默早就輕輕鬆鬆就過了,如今距離正式的州考沒幾天了,陳默醒來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老實實宅在家裡,期間那老吳也曾回來稟報過。
結果不出意外,不過那趙朗倒是讓人遞給老吳一封信,只說讓陳默親啟。
陳默面無表情的看完那信,平靜的將信點著扔入窗戶外河水裡。
信裡只說,那“相爺”複位之後,位置剛坐穩就和國師正面硬剛上了。
陳默看完就明白那位趙世伯的原意,暗自咬了咬牙,陳默心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九月下旬,二十六,本州州試即將在“大學府”開考。
榜文張貼在衙門外,陳默看完後面無意外之色,他今天出門只是為了詢問那馬夫有沒找到。
那馬夫初始看起來並無可懷疑之處,只是陳默後來越想越不對勁,只是那時馬夫已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陳默在那晚所抄襲的古詩詞,讓他此時無人不知,衙門內也是如此。
得到不出意外的答案後,陳默離開了衙門,徑直往回走去。
“這把劍怎麼會只值一貫錢?你看這劍鋒,多銳利啊。”
陳默聞聲望去,只見一人提著一把寶劍,對著一塊磚頭切去,只見那人不見費力,輕飄飄般切開一塊青磚。
“只是那叫為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陳默心生疑惑般走了過去。
只見那人對面典當鋪掌櫃說道:“於老三,你一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家夥哪來的好家夥?一貫錢,合適就拿錢走人,不合適就別耽誤我做生意。”
“兩慣錢,給我。”陳默面無表情的插嘴說道。
那人猶豫一番後剛準備說話,只見那典當鋪掌櫃小聲的對著陳默說道:“陳少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默偏著頭看了一會那當鋪掌櫃後說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