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無傷一般解決了這其中一人,然而自家人知自家事。
那左胸傷處,不僅有種痠麻的感覺,內裡更是有股陰狠的勁道在亂竄,若非對自己身體的掌控了達到了一種驚人的程度,此刻陳默都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好似若無其事一般站著。
盡管不懂如何化去這股內勁,但陳默也能臨時運用那體內産出的清氣將那股內勁壓制在一處,暫時不怕那內勁對自己的心髒部位産生更嚴重的傷害。
陳默表面上若無其事,還是緩慢的一步步走向那場中唯一之人,有時候就要先聲奪人,此刻陳默需要的是時間,得益於那篇鍛體法,那被破開的微小傷口處,盡管痠麻依舊在,好在被身軀中強大的活性力壓制注,也沒有擴散的傾向。
那唯一之人嘆了口氣後,語氣不便的說道:“少掌櫃可知為何他死了,我一點悲傷之色也無?”
陳默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人脫下披在身上的大麾,扔在一旁,露出內裡的道袍繼續說道:“我玄明司雖分內外堂,可那外堂不過是些武林之人,怎及我內堂玄法奧妙?”
那人話語一停,從背後抽出一把桃木之劍繼續說道:“少掌櫃剛剛那一招雖然隱秘,卻也瞞不過我的眼睛,原來少掌櫃也是同道之人,這一手劍氣加身的功夫倒是精妙的很。”
那人繼續說道:“這手術法,倒有有些奇特。”
陳默心道,你繼續裝,真當少爺是個什麼不懂的白痴麼。
陳默也不打斷這人說話,也好趁這個空暇,將那毒素排出體外。仔細說起來,也是怪自己經驗不足,否則便不會出現這樣的傷,說起來自己到底是沒有系統的練過,而且悠閑的生活過的太久了,不過那死去之人倒也並非浪得虛名。
看著眼前這人,典型的反派死於多話。
這人繼續說道:“貧道,玉璣子。”
此人剛說完,遠處黑暗之中便傳來一聲輕蔑的笑聲,那發出笑聲之人隨後說道:“乾元宮棄徒而已,也敢裝蒜?”
“什麼人,裝神弄鬼?”那自稱玉璣子的道人,似乎被人說中痛處,頗有些惱羞成怒。
遠處黑暗中那發出笑聲之人逐漸出現在二人視野之中,只見這人頭戴紫陽巾,身著八卦衣,夜晚徐徐清風中飄然而來,待走近了一些,陳默注意到這人面色紅潤,神態飄逸。
陳默不由得將此人與玄清老道對比,即便玄清老道也頗具“高人”的輕質,只是和眼前之人比起來,那倒是差了許多。
那玉璣子見來人面貌之後,心中一驚,暗道不好。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說道:
“原來是玉皇閣的,岱宗如何,但這是我玄明司在查案。”
那被稱為“岱宗如何”的道人不屑的看了眼玉璣子後說道:“玉璣子,你以為靠上了國師,本座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被稱“岱宗如何”的人名叫莫白,莫白說完就不理會那玉璣子,反而轉頭上下打量著陳默,嘴裡還發出嘖嘖的聲音。
陳默此刻默不作聲,任由這人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自己,體內那股暗勁似乎有被清氣同化的樣子。而且陳默注意到,這人左手似乎在不停的屈指計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