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可以說你的事了。”左行似老牛喝水。
雪狼灌了一大口酒,長嘆一聲,歇口氣,一抹嘴道:“我現在懷疑,人,有可能是東瀛忍者殺的。”
“哦,為什麼這麼說?”左行問。
“幾天前的深夜裡,三名東瀛忍者闖入文參謀的營帳之中想要刺殺他,正巧我起身如廁撞見了,便提了大刀趕去相助。我們殺了一個忍者,生擒了一個,但有一個還是被他逃走了。”雪狼說半句話,喝一大口酒。
“那現在生擒的那隻呢?”
“生擒的那個忍者服毒自盡了。”雪狼說來頗有些惋惜之意。
“嗨!其實也無所謂啦!就算那個忍者不死,你也聽不懂他滿嘴嘰裡咕嚕的鬼話,更別想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來了。“左行道,“不過你這個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如今倭寇猖獗,東瀛忍者來我們中原殺人,那也是正常得很。”
“如果真的是東瀛忍者來我們中原殺人,那他們為何總挑《亂世譜》上的人下手?”雪狼問道。
“我們現在還不能肯定所有的人都是他們殺的,你又不能確定,所有的人都是同一個人殺的。”左行道,他似乎有些開心,難得雪狼開始懷疑除了他之外的別人了。
“那你就能確定?”雪狼目光如電,緊緊盯著左行,“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左行愣了愣,又不開心了,罵道:“靠!你小子該不會又在懷疑我了吧?老子就這麼值得懷疑?”
“在真相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會放棄懷疑任何一個人的!”雪狼目光炯炯,好似在看著白骨精的火眼金睛,“畢竟那‘折花無情’四個字明明白白的寫著!”
“靠!我有這麼傻?殺了人還故意留下線索讓你們查,這擺明瞭是有人栽贓於我,這難道你都看不出來嗎?你這頭蠢驢!”左行的情緒有些激動,畢竟被人冤枉的感覺真心不好受,“那你的亂世理由還寫著‘天王斬鬼’呢!照此說來,我豈不是可以懷疑鬼頭刀老暴是你殺的啦!”
雪狼低下了頭,似在認真回味著左行的這番話。
左行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雪狼的肩:“我知道項離煙是你槍林箭雨中一起闖出來的好兄弟,他死了你心裡很難過,但是你也總不能盲目懷疑啊!更加不能老是懷疑我!項離煙是你兄弟,難道我就不是嗎?”
雪狼又猛地抬起頭來,緊緊盯著左行的眼睛,似乎想在一瞬間內看出他眼神中是否有躲閃著的謊言,但他什麼都沒有看到,除了兩塊大大的眼屎。
左行被他瞪得又是一愣,繼而發飆道:“你丫再瞪我,再瞪我信不信我用二龍搶珠插死你!”
……
“螃蟹一呀爪八個,兩頭尖尖這麼大個,眼一擠呀脖一縮,爬呀爬呀過沙河!”
“六六六呀五魁手!”
“二百五呀八仙過海!你輸啦……喝!”
兩人你喝一口酒我喝一口,你罵一句髒話我罵一句,直喝到東方發白,將兩大壇的女兒紅喝得一滴不剩,才抱著酒壇子沉沉睡去。
有時候,快樂真的很簡單。
亂世之中,能陪心愛的女人聽一曲琵琶,陪最鐵的兄弟喝一壺好酒,便是最大的快樂,雖然帶著憂愁,卻也是帶著淡淡憂傷的快樂。
陪君醉笑三萬場,不訴離觴。
勸君更盡一杯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雪狼說,這一壇酒他喝得很爽很痛快!
左行說,什麼時候,我們能再喝一回?到時候,一定要叫上我們所有的好兄弟,冷血、燕樵溪、花狂、南瓜道長、祁連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