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
權九傾看著殷荀,並不含糊,非常直接的問道:“關於戶部,東廠的情報就只能查到那些嗎?就沒有別的更有價值的訊息?”
殷荀回應道:“督主,這戶部好像格外的小心,將他們自己與外界劃分的非常清楚,但凡是要上呈和公開的地方,全部都是有據可依,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破綻,而且這個戶部尚書餘恆,本身也是非常‘清廉’。”
“只怕是做出來的‘清廉’吧!”
“督主英明,畢竟無論是丞相府,還是整個與之牽扯的所有體系,全部都是需要戶部來管理銀錢保持運轉,更何況這麼龐大的存在,若是沒有幾個錢,怎麼能驅動呢?”殷荀笑著說道。
“那你就想點辦法,務必給我找到機會,不論是打入戶部,還是別的手段,我需要的是證據。”權九傾對上殷荀的雙眼,根本就不是隨性,而是格外的認真。
殷荀瞬間就將笑臉收起來,輕聲問道:“督主,這個是有點難度的,其實剛剛大王爺不是說他那邊有些訊息嗎?不如督主找個機會去一趟大王爺府?”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求那個家夥?”權九傾眉頭一皺。
“這也不算是求啊,現在不是互利共贏嗎?這樣子也只能是訊息互通罷了,再說了,督主和大王爺之間不是不應該沒有那些隔閡了?這樣做,是很正常的啊?”
“我知道戶部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沒有確鑿的證據,根本就不可能將那個固若金湯般的存在打碎。但是越是有難度,我就越是要進一步,只要戶部被瓦解,我們縱然有所損失,可是相比較而言,那都是沒有太多關系的。”權九傾堅定的說道。
殷荀聽完這話,哪裡還能多嘴,只能是點頭應承。
“那督主是真的不打算去問問大王爺?”
“搞得好像沒有他,就不行一樣,不要小看了自己好嗎?是,皇上確實是要看到君墨寒的實力,但是我們東廠也不能因此就落了後,明白我的意思嗎?”
殷荀點著頭,轉而便道:“倒還有一條,不過……”
“直說。”
“屬下聽聞,這個餘恆的嫡子餘涵對蝶舞姑娘甚是欣賞,而餘恆素來對他這個兒子非常看重,卻也是個不錯的人才。”
“你想讓我去和蝶舞說,讓她來一出美人計?”
殷荀開口回應,“督主,雖然說這個餘涵對蝶舞是非常欣賞,但是美人計未必會管用,人家自律的很,就算是去萬芳樓,也從沒有過逾越之處。”
“戶部這麼大的一個場子,若是接洽的人沒有幾分能力,甚至連最基本的定力都沒有的話,那我還真就覺得來鬼了,若非如此,量他們能做的這樣天衣無縫?”權九傾冰冷的聲音說道。
“那,還需要讓蝶舞試一試那個餘涵嗎?”
“嗯,蝶舞有分寸的,這件事諸事小心,一旦出了一絲破綻,很容易就會暴露,這還沒開始,就夭折的話,很丟臉,那麼可能就要一段時間見不了人了。”權九傾不著痕跡的說著這些話。
只是殷荀心裡苦,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應和著,然後退了下去。
等到殷荀離開,權九傾心中開始思索,如若真的像殷荀所說,只怕要從這個餘涵的口中套出一些線索,還是有限,更有甚者,任何的訊息都沒有,畢竟小心慣了的人,無時無刻都在警醒,怎麼會輕易讓自己被套路,陷入困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