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權九傾的馬車徑直到了皇宮,從馬車上下來,殷荀還是稍有幾分擔心,輕聲一句,“督主,等下朝堂之上若是……”
“怎麼?你如今對我這麼不自信了?”權九傾反問一句。
殷荀立馬將嘴閉緊,心想著,就算是對任何人沒有自信,也不能對著跟前的人沒有自信。
隨之,權九傾徑直的直接上朝。
金鑾殿上。
百官站立,權九傾站在那兒,旁邊楚穆炎的視線投射過來,不想也能猜到,他肯定也是對於昨天京城之中紛傳的那些話,有了一定的想法。
朝議進行到一半,忽然,平素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禦史言官,直接站出來,“啟稟皇上,昨天微臣在京城聽到了一件關於大王爺和九千歲的事情,不知皇上可是已經聽聞?”
君鴻啟將視線定在權九傾身上,擺明瞭就是要將這個回答交給她來。
權九傾根本就不當那個禦史是一回事,只不過這一次雲青他們還真是學聰明瞭呢,知道避重就輕,找一個不起眼的言官來針對她,只是這樣的言論,對她來說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說來,昨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呢,不知道這位打聽聽到的是不是和我聽到的一模一樣啊?”權九傾移步,緩緩走到那個禦史的跟前。
此人在權九傾靠近的瞬間,渾身就開始顫慄,不由得在那裡發抖。
雲青看向權九傾,“九千歲,這言官的職責就是如實陳述,九千歲這樣子,倒像是有幾分威嚇了。”
“威嚇?丞相大人這樣說,可是就要將我當成惡人了,畢竟這眾目睽睽,哪裡就用得著這樣的字眼呢?還是丞相大人打心裡無論我做什麼,都是威嚇?就好比,我和丞相大人說話,也是算作其中的?”
“九千歲何必顧左右而言他,這樣子,是不是轉移話題呢?”
餘恆?有意思,她都還沒有尋上他,現在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要踩她一腳了?“餘大人說的極是,那我們現在繼續,昨天的事情,只怕京城連一隻蒼蠅都已經聽說了吧,百姓喜歡捕風捉影,難道身為朝臣,連這點辨別能力都沒有了嗎?”
“當真只是捕風捉影嗎?九千歲和大王爺兩人走的可是過於密切,那可就未必了吧!”
“丞相大人這分析的能力,總讓人不能信服啊,若是照你這個邏輯,不如,丞相的位置,我來坐?或許能幫六部存在的一些牽扯理得更清呢。”權九傾冰冷著一張臉,對著雲青說道。
“你……”
“丞相大人,我說的可是事實啊!”
權九傾直接堵得雲青無話可說。
楚穆炎站出來,從旁應和一聲,“從前百姓還拿著我和九千歲說嘴呢,百姓喜歡茶餘飯後說些閑話,原本是無關緊要的,可偏生有些人就拿出來說數,居心不良啊。”
雲青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這樣說也不過是顧全顏面而已,畢竟大王爺身份不一般,九千歲和楚大將軍這樣緊張,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了。”
“是嗎?丞相大人如此拿著不放,是希望我和大王爺有點什麼呢,還是沒點什麼?是真關心呢,還是假模假樣啊?若是任何稍微走近的關系,都要被如此懷疑,丞相大人和幾位尚書大人之間往來還密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