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荀在看到君墨寒離開之後，轉身就直接的回到了書房之中，對著權九傾開口說道：“督主，王爺已經離開了。”
權九傾回過神來，直接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殷荀微微有些疑惑，“督主，屬下才出去了一會兒，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
“哦？是嗎？倒像是你出去了很久一樣。”權九傾隨口回應著一句，沒有再去多言。
而殷荀是看在眼中的，對於剛剛的那一幕，明顯，這眼前人是有些走神的，其實對於這位大王爺，其實他也不只道自家督主到底是出於怎樣的一份心思，可是毫無意外，這個人在他們督主面前，不經意間已經有了與別人非同一般的存在。
……
入夜，晚膳那邊已經備好，忽然外頭走進來一人，殷荀一眼便知是楚穆炎，也許，整個滿朝文武，也就只有他敢這樣正大光明的來這九千歲府邸吧，換做是別人，不論是不是出於某種心思，都會被構造出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
“大將軍！”殷荀上前問候了一句。
權九傾坐在那桌前，微微抬眼看著他，問道：“可是已經用過晚膳了？沒有就命人再添一副碗筷。”
楚穆炎緩緩在那裡坐下來，看著跟前的人，終歸還是沉沉的開口問道：“已經做好選擇了？”
權九傾聽到這一句，原本正要去夾菜的筷子懸在空中頓住，最後收了回來，“怎麼？如今你對我事情管的是不是有一點多了？”
“你知道我並不是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做的每一個決定，我都能站在你身邊，為你略盡綿力。”楚穆炎凝視著權九傾，溫聲說著。
殷荀站在一側，看著這一幕，心裡面不知道生出多少的想法，雖說這楚大將軍用心也是好的，而且與自家督主也可行，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尤其還是兩個男……這可不就更得講究了，雖然說大王爺後來者，可是卻居上，他當然是認為督主看好的，他就看好。
“你如果要出力，那就把軍中的事情處理好，你不要忘記，四王爺君旻為什麼會在軍中，他可是與君揚靈一脈的人，你要是有一個不小心，手中緊握的兵馬大權就會落到別人的手中。”權九傾提醒的說道。
“其實關於這一點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無論是從皇上那邊來考慮，還是你一直就不對雲家友好這一點來說，你都不會選擇君揚靈，這樣做就意味著你要付出更多的經歷來算計籌謀。”
“這些事情我不需要你來為我操心，你要做的，自始至終就是將手中的事情處理好，師父當初將你提拔上來，不是讓你在這些不著邊的瑣碎事上面用心的。”
“你難道就從來沒有考慮過……我並不介意，更何況京城的百姓都……”
“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權九傾順手不在吃任何東西，隨即將碗筷放下，“京城的百姓怎樣傳那是他們的自由，而我與你之間不可能，記住，你我都是皇上手底下的人，就算存在陰謀詭計，那也是在皇上的允許範圍內，更何況你我所要針對的，都是皇上默許的，而牽扯這之外的，那就是多餘的。”
“為何會成為多餘的呢？”
“因為我們兩人的身份註定不能，我知道你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是你手中緊握的是兵馬大權，而我手中握著的是皇上最為信任的一把劍——東廠，如果兩者連線，皇上多疑，那麼雲青的局面，將來就是我們的結果。”
“所以你並非對我沒有……”
“因為我知道，所以我從未動過這些念頭，除卻這些，我從來都只是把你當成我的兄長，是可以信任的人，師父也是這樣把握的，你從小看著我長大，對於情感，你可曾見我動過！”
楚穆炎凝視著眼前的人，心中為之一怔，記得他被權焜帶回來的時候，第一次就看到了她在那裡訓練自己，旁人三成已經不能，偏偏她對自己狠心的程度，只是讓人看著都發顫。
“感情是人最大的弱點，你明白的，在我眼中，從來都只有死人和活著有價值的人。”權九傾冷冷的說道。
“對於君墨寒呢？”
“他？為何要提他？”
“只是皇上偏心的傾向，所以才讓你如此嗎？他對你表示的，遠遠超過一個合作者該有的了。”
“他要怎樣都是他的決定，就好像你，我左右不了你們的選擇，但是對我來說，目的從來就是目的，選擇君墨寒是因為師父的認可，皇上的傾向，更何況他的上位，能讓雲家徹底的被踩下去，他藉助東廠，我藉助他，不然我單向的針對雲家，豈不是讓人詬病。”
“你從來都不會在乎這些的。”
“我以為我這樣的解釋，你會聽進去一點，換了別人，我此刻絕對不屑和他多說一句，你知道我的脾氣，不要惹我。”權九傾說完，冷冷的看著楚穆炎。
殷荀見狀，立馬就在楚穆炎耳邊低聲說道，“大將軍，您就少說一句吧，督主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督主有督主的目的，但是這些目的若是能與皇上所想要的達成一致，豈不是更好，大將軍又何必偏執的將這些心思放進來呢，此刻再多說只會讓督主更生氣而已。”
楚穆炎見狀，隨即起身，朝著跟前的人鞠了一躬，“那我先告退了！”
殷荀難免還是隨著跟過去，送著楚穆炎出去，這前後還沒一盞茶工夫，到了門口，殷荀再開口說道：“大將軍這些年並非不瞭解督主，今日何必拿著這些偏執的來說項呢？大將軍應該比誰都清楚，皇上的選擇從始至終都是大王爺，只是朝堂政局的原因，東廠直接效力於皇上，難道大將軍還需要屬下再去細說，至於雲家，恰好，或者這就是督主早就計劃好的一切！”
楚穆炎沉頓，可是心中擱置的那些，從此又應該怎樣來放下？“他……”
“大將軍應該明白的！”殷荀淺聲一句，再是沒有多言。
聽到這話，楚穆炎豈有不知的，最終上了馬車，徑直的離開，原是過來看他，結果走的卻是這樣匆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