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九傾看著眼前這個不受控制的人,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是說我的話,那就太可惜了,就算這天下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小人,是奸佞,但是隻要皇上信任我,那麼別人的話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她看著這喬逢一直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在那裡摳著自己的身子,衣裳都已經摳爛了,這個時候,這禮部尚書府的下人紛紛趕過來,只是隱藏在周圍的東廠的暗衛紛紛將那些人制住。
“怎麼,喬大人不願意開口啊,你以為不說,你就沒有罪了嗎?你們這麼想要我的性命,這麼惦記著我這個位置,很可惜,得罪了我,你的下場就不那麼好了。”權九傾露出邪魅的笑容,“這不過就是一紙口供而已,和你是生是死沒有關系。”
“殺了我,彈劾你的人會更多。”喬逢幾乎是從牙齒縫裡面擠出來的幾個字。
權九傾冷聲一笑,“喬大人想多了,有你做例子,還有誰敢亂寫摺子,告訴你也無妨,你以為那些人就會有一個好下場,放心,他們遲早都會來陪你的。”
喬逢整個人都是在地上,不斷的摩擦,身上的癢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存在。
“既然喬大人不想讓我們給他一個痛快,那就讓他多熬一會兒。”權九傾冷嘲一聲,看了一眼季流觴。
聽到這話,季流觴當然明白,剛要上前,那匍匐在地上的喬逢,原本養尊處優的身子,如今就連街邊的乞丐都要不如,“求,九千歲給個痛快。”
權九傾冷聲一笑,“你們說,這人是不是就是賤骨頭,不給點顏色,永遠不知道深淺,所以喬大人是認了?”
喬逢整個人哆嗦,寒顫,又難受,只是伏在地上不斷的點頭,因為奇癢難耐,點頭的每一下都是重重的砸在地上。
權九傾看了一眼殷荀,隨即,殷荀便從袖中拿出來一張口供,走到喬逢跟前,“喬大人這手正好,畫押吧!”
喬逢雙眼迷糊,看著指尖鮮紅的血液,哆嗦的在那口供之上摁下手印,迷離的視線移到坐在那跟前的人身上,那一份陰狠之感,讓他周身血液都被凍住一樣。
權九傾對著殷荀說道:“將這口供歸檔吧!”轉而又從袖口之中掏出來一把匕首,直接丟在喬逢的跟前,“這匕首鋒利無比,無論是豺狼還是虎豹,都能一刀下去,脖子就被砍斷了,喬大人想要的痛快,覺得可還行?”
喬逢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一絲的力氣,今天他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見識過權焜的手段,也知道權九傾的下手狠辣,今天他必死無疑,將那把匕首拾起來,“好,希望九千歲不要為難我的妻兒,他們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
權九傾並不言語,喬逢看著這保持安靜的人,終究,直接將那匕首拔出來,一刀直接紮入心口,不過須臾間,他就徹底解脫了,只是這些年他經營的一切,這禮部尚書府都在這一刻化為泡影了。
“命人收拾了吧,禮部尚書的所有傢俬全部登記造冊,到時候直接呈給皇上。”權九傾直接站起身來。
殷荀見權九傾要離開,立馬就問道:“督主,這禮部尚書府的人怎麼處置?”
權九傾冷冷的聲音從喉中出來,“所有成年男子——處死;女子直接變賣為奴;府中家丁,親近者杖殺,其他一併變賣,記住,處理幹淨,你知道我要的效果。”
殷荀應道:“是,屬下明白……”
季流觴跟在身側,緩緩的走了出來,剛剛那冷若一座冰山的人,他並非沒有見識過,可能做到如此淡然,對於人命更是那樣不屑,世人還有誰能做到這眼前人這等程度?
“我送九千歲回府吧!”
“不用,你去江南將蕭衍給我找來,三日內我要他出現在京城。”
“三日?”季流觴有些驚訝。
權九傾轉過身來,冰眸直接定在他的身上,“怎麼嫌短?那……”
“不,剛剛好,屬下即刻去辦!只是屬下覺得雖然蕭衍有此能耐坐在這禮部尚書的位置上,可是六部畢竟是丞相手底下,九千歲確定,蕭衍坐這個位置能坐得穩?”
權九傾隨之一笑,“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坐不坐得穩,可不是他雲青說了算。”
季流觴直接不多言,“屬下這就去辦!”
權九傾看他要走,轉而又道:“怎麼今天倒是一點都不推辭?我從來都沒有給你派過差事,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怎會,九千歲想要我們去做什麼,咱們都會聽命的,更何況今晨原是屬下惹了您生氣,就算九千歲派給屬下更苦更累的差事也應該吧!”
“聽說江南出了一個絕色美人,我要你將她帶回京,皇上的身邊,需要有這麼一個美人。”
季流觴疑惑,輕聲問道:“九千歲,那個女子不是您讓蝶舞,本就是自己人……”
瞬間他就明白了,是想讓他將那名女子引進京,藉著他的名頭,讓那名女子名聲大噪,一開始他還不清楚當初蝶舞為什麼要做這些,如今看來,是為了做這樣的安排啊。
權九傾並沒有說話,只是等著眼前之人自己想明白,沉頓了一會兒,季流觴直接說道:“那屬下就先去安排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權九傾隨即上了自己的馬車,回頭再看了一眼這禮部尚書府,嘴角不過一抽,慢慢來,不著急,遲早會到的。
喬逢府上的事情,在殷荀料理完出來之後,一時間就四散傳開,京城之人唏噓不已,可誰都只敢躲在背後說那麼幾句,真正放在明面上的話,誰又敢多嘴一句?除非自己不要命了。
不過百姓之中,對於這位禮部尚書到沒有多少的恭維,反而覺得死了也好,還在盼著這司禮的尚書能換一個好一點的人呢。
當然,不意外的是,這裡的訊息,傳入某處,才是最為轟動的存在,只怕是比炸開鍋還要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