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已是第二日晨光升起。
早膳的時候,權九傾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並沒有將他當回事。
季流觴見權九傾直接忽略他,便立馬說道:“聽說昨天九千歲將那南窟三毒給解決了?果然,憑誰也沒有辦法將那幾個毒物處理的可以那樣幹淨,也就只有咱們百毒不侵的九千歲才能做到了。”
權九傾眉間緊蹙,想著昨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冰沉的聲音說道:“如果我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你這個時候再來過來,只怕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幾百遍了吧!”
“怎會,這天下還能有誰可以奈何九千歲?別人不死幾百遍已經萬幸了。”
“你可以滾了,現在你站在這裡,壞了我的胃口。”權九傾冰冷的雙眸絲毫沒有一點客氣的對著季流觴說道。
站在旁邊殷荀有些疑惑,平時也不至於會這樣生氣啊?
季流觴被這忽然如針尖一般的聲音給怔住,什麼話都是不敢往下開口言說了。“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等等!”權九傾看著那要離開的人,隨口便叫住,一邊用勺子舀著那白玉碗中的清粥。
聽到這一句話的季流觴立馬就折回來,一臉笑意相迎,權九傾看著他直接說道:“等下你去城北破廟將那三個人的項上人頭給我擰下來,然後去禮部尚書的府門口等著,下朝之後,我自會過來,記得,帶上你新配置的藥。”
“屬下新配置的藥?”季流觴驚訝,自己的行蹤竟然完全沒有逃開過這跟前人的眼睛,“是,屬下明白。”
應著這一聲,才離開了。
殷荀在季流觴走後,淺聲的說道:“督主對他是不是盯得太緊了,還有話太苛責了一點,屬下擔心。”
“不會……”權九傾冷沉一句,“好了,去準備吧,再晚了,入宮的時間可就要耽擱了。”
殷荀立馬就去準備著,馬車徑直的入了宮。
朝堂之上。
百官雖然站在這朝堂之上,但是權九傾的眼神只是落在那喬逢的身上。
君鴻啟當然是覺察了這一幕,徑直問道:“看誰呢?竟然看的這樣入神,不如以後你就和他們一樣,身居朝堂之上一塊議政,如何?朕瞧著楚穆炎的旁邊,你去站著正好。”
權九傾很清楚,君鴻啟需要的不是一個伺候他的近侍,因為他身邊已經有人了,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在朝堂之上起到作用的人,縱然前有她師父的鋪墊,後有皇上的放任,她這個九千歲確實是權傾朝野,但是宦官就是宦官,比不得那些朝臣。
百官們當然是聽到了君鴻啟與權九傾的對話,但是這個時候都不敢貿然開口。
雲青很清楚,此刻喬逢開口說話畢竟不合時宜,但是皇上讓權九傾站到楚穆炎的旁邊並排而立,這心思是非常明顯的。“啟稟皇上,東廠直接受皇上的任命,幫皇上處理事務,九千歲更是深得皇上信任,只是這內官和外臣,還是需要有點區別才是。”
“看樣子丞相大人對朕的想法並不是很贊同啊!”君鴻啟冷冷的樣子,只是嘴角微微勾著一抹笑,這樣的存在讓人不寒而慄。
“臣不敢,只是……”
楚穆炎淡然說道:“臣以為皇上所言甚好,九千歲就應該站在這個位置,即算在臣之上也理所當然。”
“楚大將軍你……”雲青被楚穆炎忽然出來的攪弄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好的話來言說。
權九傾順勢就道:“皇上剛剛不是問臣在看誰嗎?其實臣是在看喬大人,剛剛好,站在這個位置,能更好的看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