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看著那喬逢被拖走,右手五指齊齊被切斷,鮮血淋漓,而那小太監手中的託盤,還有那斷指在上面,等到那嚎叫之聲消失了,剛剛就在眼前上演的那一幕血腥之色也隨之遠去,只是畫面卻全部定格在腦海之中。
此時此刻,朝堂之上無比的安靜……
權九傾依舊淡然,並沒有看站在旁邊的雲青,而是徑直的說道:“丞相大人,這六部是你的下屬,您說我對這喬大人的處置如何?要不要考慮換一個禮部尚書?”
雲青輕聲回應道:“九千歲已經對他小懲大誡了,他一定謹記在心,禮部的事宜他也會更加的上心,所以……”
“只不過他那右手寫了不實的奏摺,所以就將他的五根手指全部剁了,如果他的左手寫奏摺還寫出不該的東西來,丞相大人久居朝堂之上,必然比我更清楚,會有怎樣的結果。”
“九千歲所言甚是。”雲青畢恭畢敬的回應著。
朝臣們現在當然是看在眼中,這當朝丞相到底是元老級別的人,再從年紀來看也是長輩,可此刻這‘九千歲’並沒有要禮讓的意思,今日這朝堂之上,可謂是威懾了所有人。
權九傾在眾人已經定住了心思之後,聲音就像是那冰封萬裡的寒氣一樣,席捲而來,“東廠是效忠皇上的東廠,家師雖然不在,但是我定然守護這些。”
君鴻啟不過淺然一笑,隨之,權九傾緩緩站回到他的身邊……
不知道多久,退朝之後,眾位朝臣這才緩緩散去。
楚穆炎離開的時候,注視了一眼權九傾,這才隨在後面離開。
禦書房中。
“倒有些你師父的行事作風,果然,你師父說讓朕完全可以放心用你。”
“皇上對臣信任,對東廠信任,臣才……”
君鴻啟打斷了權九傾的話,道:“這三個月忙著整理東廠事宜,你這位權傾朝野的‘九千歲’可還沒有將自己的府邸整理出來吧,在不弄好,可是要讓人笑話了。”
“在皇上面前,臣不敢說‘權傾朝野’。”
“你不是不知道,朕讓東廠的權利放大的作用是什麼,只要你忠心於朕,朕給你師父的,你自然也不會少,當然你要是膽敢背叛朕,你知道後果的。”
權九傾應聲,“臣明白!”
“去吧!”君鴻啟淡聲一句,權九傾這才退出了禦書房,轉而徑直的出宮。
……
宮外,馬車之上。
權九傾閉上眼睛,聽到街道兩邊嘈雜的聲音,還有那馬車碾過的車轍之聲傳入耳中,活了十七年,她師父權焜藏了她十七年的女兒身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不過是襁褓之中的嬰孩,可是身體的靈魂卻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冷酷無情的殺手,在她的眼中只有執行的任務而已。
強大的她,卻變成最虛弱的嬰兒,還是要即將被扼殺的嬰兒,只因為她是一個出生在‘二月’又是剋死生母的災星,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等待死亡,是師父救了她,掩蓋了她的身份,一直養在東廠。
但是她清楚的記得,那個要扔棄她,要她死的人是誰,丞相又如何,如此待她,她就要加倍的奉還,小小嬰兒都不放過,她要連同原主的一切都索要回來,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