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蔓瓊對於袁玉清能夠叫出她母親的名子並沒有感到意外,她意外的是,袁玉青竟然喊的是她母親的小名,這樣的稱呼讓她感到詫異和不滿。
母親在她眼中是聖潔的,高貴的,怎麼可以被外人這樣稱呼,這樣的稱呼只能是她父親的專利,她對袁玉清這樣稱呼她的母親非常不滿。。
田蔓瓊並沒有隱藏她的情緒,這次過來本就是興師問罪,無論對方是何人,他對自己的父親橫加汙衊,甚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她不可能善罷甘休。
袁玉清看出田蔓瓊的不滿,他笑了笑道:“孩子,裡面坐。”
等到田蔓瓊與華天宇走進來,他才說道:“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婉然的女兒,因為你長得和她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看到你,就讓我想起了年輕時的她。
你不要怪我這樣稱呼你的母親,我對她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我和你母親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我一直這樣稱呼她。”
田蔓瓊對袁玉清的話充滿疑問,在她的記憶中,她小時候,也就是七八歲的時候的確見過這個男人。
她還記得當時母親帶著她去見這個男人,他還曾抱過自己,但那時她還太小,根本記不得母親為什麼要去見他,現在聽到袁玉清說這樣講話,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袁玉清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來找我,是因為你父親的事對嗎?”
田蔓瓊聽到袁玉清主動提及父親,她點了點頭,這才是她此次過來的主要目地,她盯著袁玉清,想知道他要說什麼。
袁玉清說道:“我知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是想向我討要說法,為什麼我要指使那個孩子去發表那樣的言論,對嗎?”
田蔓瓊充滿疑惑的望著袁玉清,她沒有想到袁玉清會如此坦誠,她本以為對方會矢口否認,沒想到他就這樣承認了。
田蔓瓊點了點頭道:“是的,我記得小時候母親帶著我見過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的父親,我知道,你曾經是他的戰友!”
袁玉清說道:“是,你的用詞很對,是‘戰友’,是曾經的‘戰友’,但是在你母親離逝之後,便不是了。從那時起,我便已經不把他當成兄弟,他辜負我對他的信任,辜負了你的母親。”
袁玉清說話的時候,眼裡充滿了悲傷,他望向田蔓瓊道:“你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提到母親,田蔓瓊心中湧起無限的緬懷和傷痛,母親在她十六歲那年離開了她和妹妹,她當然知道母親的死因,她是參加98年抗洪搶險時,跟隨醫療隊,為了救治幾個孩子,母親不顧眾人勸阻,被洪水沖走。
她仍然記得看到母親遺體的時候她哭的有多麼傷心,那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天塌陷了。
母親去逝的時候,黎黎還只有8歲,妹妹一直在她懷裡問著,為什麼媽媽不說話,也不來抱她,她只能抱著妹妹哭,她曾發誓,她要代替母親照顧好妹妹,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那些往事因為袁玉清的提及一幕一幕的的浮現在她的眼前,她質問道:“為什麼要提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是偉大的,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玷汙我父親的清白?”
袁玉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有玷汙你父親的清白,因為婉然是被你父親害死的。”
“你胡說!”
田蔓瓊因為憤怒,臉漲得通紅,眼中好像要噴出火來,她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父親,尤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袁玉清讓她感到無比的厭惡,她看著眼前這個老態龍鐘的男人,只覺得無比的惡心。
袁玉清沒有因為田蔓瓊的憤怒而停止下來,他繼續說道:“我和你父親是戰友你是知道的。
30年前,我們從部隊轉業,當時你父親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分別參加工作,分配到同一座城市......”
袁玉清娓娓道來。
三十多年前,他和田鏡雲從部隊退役後一起分配到了地方,他們兩人轉業的時候都是正營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