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轉了話題，胤禛視線在果兒臉蛋上停頓了片刻，看果兒看向了天九，便也跟著轉了話題，“你想給她尋個什麼樣的夫婿？”
“就好人唄，我要求不高。”
天九說著，拿起筷子開始吃魚肉，與果兒胤禛認識這麼多年，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也不必考慮什麼食不言的規矩了。
再說了，在雍親王府，這個規矩從未存在過，一家人嘛，向來是有話便說。
他一邊咀嚼一邊道，“就眼下這個情況，我還能怎麼挑呢，我原本想按照佳琿傅清這樣的條件挑的，但我挑的到嗎？”
“學識人品看的過去，只要對她好，她也看得上，那我就沒意見了。”
“好。”
胤禛答應了下來。
“你還真的一直把她丫鬟啊？”果兒忍不住問。
小草這個小姑娘，性情溫柔，人也勤快，和顏姝向紅葉蘇玖比起來，只是在智力上有些差距，除此之外，憑容貌是絕對不差的。
但沒想到一轉眼多年過去，天九依舊把這個小姑娘當丫鬟使喚。
“我其實是當孫女呢，我也問過要不要認她當幹孫女兒，派人伺候她，然後她跟向紅葉蘇玖似的，專心學習各種技術和知識，好獨當一面，但她給拒絕了。”
“為什麼？”
果兒不解。
“她以前窮怕了，餓怕了，對獨當一面這種事不感興趣，對當一個嬌小姐也不感興趣，讓她有安全感的生存方式，也是唯一的生存方式，那就是給我當丫鬟。”
天九說起此事，俊臉上顯出無奈之色。
這真不是他的鍋，他在摸清楚小草的性情人品之後，也想讓小草走上向紅葉蘇玖這樣的人生，但是小草自己不願意。
她覺得她笨，她應付不來那些海洋一樣無窮無盡的知識和技術。
她也自卑，非常不自信，她覺得自己最擅長的就是種地和幹家務，她只在這兩件事上有自信能做好，其他的全都是害怕，她害怕出錯，害怕會壞事承擔不了責任。
所以，能讓她快樂和擁有安全感的生存方式，那便是給他當丫鬟，伺候他的日常起居，在伺候好他之後，順帶學一些東西，不必有其他的壓力。
“這樣啊……”
果兒聞言，非常理解的點了點頭，她理解小草，有些人天生沒有事業心，也覺得自己能力不行，但是，想起弘憬初遇小草時的情況，她還是有點遺憾的。
“當時，她能在垃圾堆裡跟野狗爭奪一條破被子，可現在，她卻是隻想安穩，沒有了當時拼命的勁頭，想一想封一月……”
她挺喜歡封一月的，小草的情況與封一月有些類似，但她也不能指責小草什麼，人家天九都同意了，她能說什麼呢。
“不一樣的，封一月天生力氣大，而且還想要保護她弟弟，所以她必須得拼命向上，認真說來，封一月的天資不差。”
“可小草是普通人，還聾了一隻耳朵，她孤身一人，沒必要那麼拼。”
“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不要拿學霸的標準要求她。”
天九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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