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回去？”
“旁人能寫文章罵他，他自然也能罵回去，就看誰罵的水平高了。”
“你覺得他罵架的水平高？”
“不高，不然也不會被對方抓住漏洞了。”
“你早就看出了漏洞？”
“是。”
“那你怎麼不早說？”康熙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了，語氣也有些急。
“兒媳為何要說？”果兒忍不住反問，“兒媳早就說了，這件事靠他自己。再說了，就以兒媳與他的關係，兒媳可能出言指點他麼？”
“更何況，他十有八九不認同兒媳的觀念。”
“什麼觀念？”康熙把語氣放平緩一些。
“以人為本，直接點明纏足摧殘女子的身心，是迫害，必須抵制。生而為人，要求身子完好健康這是最基本的權利，站在這個點上，那就立於不敗之地。”
以人為本，這是三阿哥的侷限，是他看不到的點，他洋洋灑灑那麼一大篇論文，沒把這個根基帶出來，那就是空中樓閣，風一吹就倒了。
而且，這個根基不只是三阿哥的侷限，也是康熙的侷限。
以人為本這四個字，也是不存在康熙腦中的，所以康熙看完了三阿哥的文章，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此時，他聽了果兒這話，眉頭鬆了又緊皺，緊皺之後又鬆開，如此反覆了好幾次，他才又開了口，“你確定？”
“當然確定了。身為一個活生生的人，連這點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那還當什麼人？”果兒有些好笑。
她把真經都給了康熙還在懷疑。
唉，也怪不得胤禛一直把江山放在首位了，康熙就是這麼一個人，胤禛受其影響，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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