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恰好也在看胤禛，見他望過來，不由翻了個白眼。
“……果兒？”胤禛心裡敲起了小鼓，試探著喊了一聲。
“我自然生氣，但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你，說起來，你若真的將我放在第一位，那才是崩了雍正帝的人設。”
“不過，弘旭說的也對，比不過大清江山也就罷了，經常還比不上你皇阿瑪，的確意難平。”
果兒雙臂環胸，說著輕輕嘆了口氣。
愛上一個事業心重的男人，還是一個在三百年前大清生長接受的是封建教育的男人，這滋味有點苦。
胤禛“……”
他抿了抿薄唇，垂下了眸子，“對不起。”
他真的是……
“我的靈魂，的確配不上你的靈魂。”
當她真的面臨險境，他可以豁出去性命救她，但是，當處在風平浪靜時期，他思考問題時，的確會忽略了她……
“我和你成親二十二年，依舊沒辦法用你期望的方式去待你……”
二十二年，這個時間的確很長，但是，他的真實年齡已經一百六十餘歲，在這一百六十年跟前，二十二年也不能稱之為很長……
更重要的是，認識果兒的時候，他的三觀早就被塑造好了，這種封建皇家教育塑造出來的三觀根植到他的骨子裡，像是磐石那般穩固，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只是他，果兒也是這種狀態。
果兒雖然在大清生活了三十多年，但果兒自己的三觀是在後世塑造的，所以，她的行事都是按照後世的三觀來，即使她穿著漂亮的旗裝，化著這裡的妝容，但她骨子裡依舊是後世人。
她的靈魂上有著後世的烙印。
比如她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比如她要求弘旭十八歲才算是成人等。
果兒如此，他亦是如此。
一直以來，江山和對康熙的孝在他心中都佔據著前兩位，愛情，這種東西在他生命中所佔的份額太少了。
重生之後，他和果兒成親，在成親的這二十二年中，他被果兒感染，堅固入磐石的三觀被果兒一點點敲碎，愛情，在他生命中所佔據的比重越來越大。
但是，根植在骨子裡的觀念，偶爾還會跑出來作祟……
都是他的錯。
果兒已經無可挑剔。
都是他的錯。
曾經，他真的吃果兒家鄉那個雍正帝的醋，但現在想一想，他該感謝那個雍正帝，若不是那個雍正帝得了果兒的喜歡，那他又怎麼能輕易而舉得到果兒的幫助，又怎麼能輕鬆的得到果兒的心……
按照果兒的三觀，在這個時空，天九與她最契合。
天九的條件又那麼出眾……
以果兒展現出的能力和對大清的貢獻，她想要和離，康熙絕對會同意的。
所以，他其實是沾了果兒家鄉那個雍正帝的光……
他該感謝那個雍正帝，而不是妒忌。
“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他語氣低沉，裡面已經帶上了絲絲祈求之意。
“不要冷戰，不要不理我。”
“你心中有氣，直接打我罵我，別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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