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整日愁眉不展,寶珠很快就發現這一點兒了。
康熙賜婚之後,寶珠自覺和顧硯是正大光明的了,所以也沒避諱太多,經常叫顧硯出來。
然後她就發現顧硯的不對了,面對著她時都是皺著眉頭,她就長的那麼難看嗎?
顧硯這臭小子就這麼不喜歡她嗎?
寶珠一發脾氣,顧硯趕緊解釋,“當然不是。我是為了將來的生計考慮。”
這也沒什麼可丟人的,自己家與寶珠差的太多了,顧硯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說了眼下的困境。
“啊?”寶珠聞言驚了。
真的驚了。
她平日和果兒接觸的多,自家條件也不差,所以現在聽說顧硯竟是借銀子買宅子,她真的詫異了。
她切實體會到顧家與自己家的天差地別了。
這差的也太多了!
顧硯瞧著寶珠因為震驚而變得圓溜溜的眼睛和嘴巴,無奈道,“郡主,要不您求皇上收回聖旨吧?以我的能力,真的養不起你,想給你買個簪子都囊中羞澀。”
寶珠“!”
聽著前半句,她挺生氣,但這後半句一出來,她又有些高興了,“你要給我買簪子?”
“目前只買得起一百兩左右的,實在是與您的身份不相配。”顧硯說著看了看寶珠身上佩戴的首飾,每一樣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少說也價值千兩銀子。
“怎麼不相配了?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額駙,別說是一百兩的簪子了,就算是一文錢的簪子,經過了你的手,那就沾染上了額駙的貴氣兒。”
“自是與我相配的。”
寶珠說著挑眉,“至於養我?不需要你養,以後換我來養你。”
顧硯“……”
好吧,簪子的事還好說。
但是,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