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子,你在胡說些什麼!”奧托憤怒地大吼道,“敵人要逃跑了!雁鴻,你到底在幹什麼!”
“你這傢伙,嘴這麼硬啊。”雁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從頭到尾你就一點點察覺都沒有?不可能吧?無論是你這人本身亦或是以你這傢伙所掌握的專業素養,你不會毫無發現的。奧托,是什麼在矇住你自己的雙眼,甚至不願意對著我們多看一眼呢?”雁鴻的話語間已然是一副看著落水狗的可憐語氣,但這反而觸及了奧托此刻那脆弱的神經。
“你這種傢伙懂什麼!”奧托大吼著,“何況你們根本沒證據吧?無論是不是,不過都是在揣測……我會證明我的清白的!”
“你這傢伙,真是無藥可救啊。”雁鴻嘆口氣道,黑色的能量體在他的手臂間旋轉著凝聚出一把修長的直劍來,“你這樣的人,明明已經有了權力,地位,以及應得的期待和尊重,你們到底在奢求著什麼……”雁鴻沒有看向奧托,只是一味地盯著地面,自言自語似的喃喃道,“到底在奢求著什麼……”
“你是要對我動手了是吧?”奧托似乎鬆了一口氣似的獰笑了起來,“那麼雁鴻,這樣的話,我可就是,正當防衛了!”
事實上,奧托是一名合格的騎士,從武藝上來說。他迅速地解下了背在背部的摺疊長槍,隨後衝著雁鴻暴露無遺的弱點處便如同大象的鼻子一樣地抽了過去。
“乒!”
槍頭與黑晶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長鳴,雁鴻詭異的動作讓奧托都沒有看出來這一下到底是如何靈活地抵擋下來的,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不堅定。”雁鴻想起了那個在巨大心臟前與自己交手的將軍,他清楚地知道,雖然似乎有著些許的共同點,但他們終究不是一類人。
更甚至些,那是對那位將軍以及他的堅守的侮辱。
“混蛋!”奧托大喊一聲,隨後,槍頭忽然開始波動了起來。雁鴻自然注意到了這一現象,但還未來及給出反應的時候,忽然,他的臉頰便在一陣溫熱及刺痛之後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我可是高盧第七騎士團的團長,別小瞧我!”
奧托高喊著,隨即,又是幾道雖然有著波動似的預兆但隨即立刻消失隨後不久又攻擊到了雁鴻身上的斬擊,一瞬間裡,雁鴻的身體之上已然如一塊破損的海綿一樣不斷地向著外部地衣服滲出血來。
“嘖,不夠深。”奧托嘖嘴鄙夷一聲,隨即向後大跳了一步,皺眉看向了雁鴻,“你這傢伙,吹噓得那麼厲害,就這點本事嗎?”
“你剛剛有在說的吧?”雁鴻皺眉問道,“那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啊……作為高盧公國第七騎士團的團長……你真的承認你這個身份嗎?奧托。”
“我說,你這傢伙,到底想知道些什麼……”奧托此刻也耍了個槍花站直在了雁鴻的眼前,開始蓄能下一擊的架勢,“問來問去的……”
“沒什麼。”雁鴻嘆了一口氣道,“只是你演的太好了,好到,我開始懷疑是我的問題。”
“什麼鬼……你不會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忽然抱起什麼說服我的美夢了吧?”奧托挑眉嘲諷道,“【華章】!”
無形的攻擊再次襲來,但這次,雁鴻轉動了手中的黑晶,一如下雨時撐開的黑色傘面,頃刻間,雁鴻的前方黑晶掃過之處水花四濺。
“你的奧術也不過如此了,控制水的形狀,形成紙一樣薄得刀刃,看似很奇妙,但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只是水而已。”雁鴻失望地說道,“奧托團長,你也一樣,什麼都沒有,只是水而已。”
“你這傢伙的這張臭嘴,我今天一定要撕了以儆效尤!”奧托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大罵一聲持槍上前一刺的同時,無數水刃也已然錨定了雁鴻,一時間,雁鴻便已然成了物理意義上的眾矢之的。
“【黑晶·爆】。”
雁鴻將手中的黑晶長劍在空氣中劃過,隨即,在水花翻飛的一瞬間,黑色的爆炸漣漪如同一串黑色的珍珠項鍊一樣在雁鴻的面前彰顯而出,隨之,無論是奧托那看似兇狠的攻擊亦或是空氣中無形的水刃,都就此停下了腳步,如同雁鴻亮起了攻擊停止的紅燈一般。
“你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雁鴻跨過了黑色的連珠漣漪,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眼前的奧托,隨即一劍刺去。後者顯然是慌了神,哆嗦著想要用手中的長槍擋下雁鴻的攻擊,但可惜的是,那不過只是杯水車薪的徒勞罷了,在黑色晶體長劍刺來的一瞬間,黑色的爆炸漣漪便如同發射而出的子彈一樣瞬間擊穿了那長槍的槍柄,隨後擊打在了奧托的胸口之上,後者也便應聲倒地,再起不能。
“嘖……”雁鴻看著眼前的對手,沒有戰勝敵人的喜悅,同時反而多了些不知所措。
“這傢伙,比我想的要弱多了啊。”雁鴻不由得吐槽道,“也罷,現在不就有時間去支援鹿鳴他們了。”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直覺一向很準的雁鴻此刻卻沒有繼續向前的性質。他這才恍惚地察覺到,自己似乎從一開始就在猶豫,在那一聲莫名其妙的“你無法逃離自己的過去”之後,在一開始聽到影教,瞭解到所謂神子的事時,這樣的不詳的預感便已然籠罩在自己的心頭,愈來愈大了。而此刻,雁鴻也清晰地認識到,那籠罩在自己心頭的烏雲,已然開始影響到自己的主觀判斷。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不過是一次大任務罷了,哪有那麼巧的事……那個傢伙,早該在十年前死了才對……沒錯,他已經死了……雁鴻,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安心完成每一件事,然後前去那個霍爾塔姆弄到那個所謂的朝陽的下落,之後完成自己最後的任務就好了……不要多想,雁鴻。
不會那麼巧的,雁鴻。
這樣想著,他便解下了腰間的繩索,意圖先將這個弱得有些可恥的傢伙綁起來。正當他攥緊了繩索準備下手之際,忽然,自己的右臂一瞬間綻開了數道口子,鮮血如同花灑一樣噴湧而出。
“雁鴻,你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