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無論是什麼運動著的東西,一旦進入到它的身邊,就會呈現出追逐它而不及的態勢……”雁鴻進一步解釋道,“那就是它的能力,它作為人造神賜的能力。”
“什麼……”鹿鳴剛清醒過來,便聽到雁鴻這樣的分析,自然是有些懵的,在他的影響力,自己被一個不知何物瞬間擊中,強大的力量直擊命門,讓他一下子沒有撐住,暈了過去。
但很快他也反應過來雁鴻在說這些什麼了——白色的拖動著風與火焰宛如貼地飛行著一樣迅速而難以用視野捕捉。它帶動著身後帶裝的追及物,但保持著明顯的一定距離的空隙,再結合雁鴻之前所說的話,蒸汽人馬的全貌已然在鹿鳴的心間有了大體樣貌。
而此時,蒸汽人馬已然衝破了倆人慾要將他們所有人帶上半空的行動,火焰與風不受控制地隨著它奔騰向了遠方,將黑夜裡模糊不清地天際線重新劃定。
但這便是時間。
雁鴻和鹿鳴都敏銳地意識到了這一點——無論它趕回來有多快,一段空閒的時間還是在這裡誕生了,一段可以用來思考,直到破除所有玄妙的時間誕生了。
“那種傢伙,我只需要……”皮埃爾被愚弄得有些生氣了,位於他胸口正中央的【女妖之心】散發出赤橙的高亮光芒來,“我會解決掉它的,立刻馬上。”
“【真理之書·終·荊棘法庭】!”
執行者們從地面冒出,開始頌唱聖歌,金碧輝煌的法庭開始構建,而皮埃爾也逐漸被高抬至了那審判者的高處,如同藐視一切的法官般森嚴而莊重。
“皮埃爾!”雁鴻高喊一聲,他看出皮埃爾已然下了決心,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只能如此說道,“注意我說的……無論如何,先讓它停下來,它發動能力都是在奔跑中行動的,說不定只要讓它停下來,它那詭異的能力就可以被解決了。”
“雁鴻,這也不妨是一個觀察的機會……”鹿鳴休息了些許,有了些精神,便喚出一片雲彩來圍住了倆人。此刻,阿嵐與夕月的火與風依舊被牽扯著,期間,倆人即便中途斷開奧術隨後再次使用,也依舊會重新被那詭異的力量俘獲,至了此時,二人只好暫時放棄使用奧術,停止了一切奧術的繼續。
“我不會出問題的!”
皮埃爾自然不信邪。這也是自然,自打誕生以來,這位女妖少年便被身邊的人冠以了天才之名,他雖然不以此為傲,但是這依舊給了他無與倫比的膽識與魄力,直到某一天,他的奧術達到了如今的水平,如今的,被稱之為最強奧術的水平——這樣的他,自然不相信有什麼力量能夠強過自己,最多也只是在某方面的淫思巧技一時新鮮矇蔽了自己,最終,自己必然能夠戰勝一切強敵,他有著那樣的信心。
此刻,牽扯著的火焰與風已然消失殆盡,因此,蒸汽人馬停下了步伐。它在遠處休整著機體,確認自身未出故障以後,飛揚地馬蹄再次跑動了起來。
鹿鳴的雲無法像阿嵐的火那樣可以鋪開整片的荒野。因此,在確定火焰不會再被吸附以後,阿嵐再次放出了廣闊的火海,來追尋那蒸汽人馬飛回的蹤跡。
“出現了!”雁鴻在半空中率先看到了劃開火焰的口子。
“上吧!”皮埃爾高喊一聲,發出了指令,羽白翅膀的執行者們一瞬間拔出了腰間的閃亮長刀,在空中以極為優美的佇列和陣型一同飛向了奔襲而至的蒸汽人馬,時而為三角,時而為正方,亦或是在空中拉開彼此的距離,再急速地收縮一處。他們宛如在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編譯出的花,拖拽著潔白無暇的尾圍著蒸汽人馬送去了審判。
但怪異的狀況又發生了。所有的執行者在即將刺向蒸汽人馬的一瞬間,他的的動作便僵硬在了蒸汽人馬的身後,一如雁鴻所說,讓所有運動之物追趕而不及的能力便是如此。它們與蒸汽人馬保持著相對靜止的距離,但卻連對它的一個零件的斬擊都無法做到。
“雁鴻,看清了嗎?”鹿鳴忽然說道,“你看到那些傢伙們,浸泡在什麼之中了嗎?”
“浸泡?”雁鴻粗聲粗氣地懷疑著,他什麼都沒有觀察道。
“我可,不止於此!”皮埃爾大喊一聲,隨後,所有的執行者發出了淒厲的怪聲,隨後,轟然間,全部爆炸了開來,一時間全部的執行者只剩下了彷彿大雪般的羽毛。而這些羽毛依舊在那蒸汽人馬的身後緊緊追隨著。
而此刻,蒸汽人馬已然踏足了皮埃爾的法庭的金色地板之上,距離皮埃爾只有著一步之遙。
“荊棘。”
但皮埃爾卻絲毫不在意。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當那蒸汽人馬踏足入法殿之後,它的那無法看清的速度立刻慢了下來,彷彿踩在沼澤上無力支撐只能不斷下陷一樣,它慢的是那樣的明顯。
“皮埃爾真的能解決那個傢伙嗎?”雁鴻不由得有些希望了,“真的是,好強的奧術。”
此刻,拖著蒸汽人馬速度的荊棘開始在它的腳下顯露——每當羽毛進入一點法殿,人馬腳上的荊棘便多上一份,等到全部羽毛進入法殿之時,那蒸汽人馬已經失去了一切向著皮埃爾前進的動力,像一座雕像一樣陷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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