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奧托交代完亞諾著急忙慌地趕回騎士團的臨時休整點後,雁鴻一行人早就和那些厄鬼僱傭兵聊的熱火朝天了。而在此之前,透過夕月和鹿鳴倆個人的講解,可以說除了奧托本人以外,所有人對對奧托此刻的身份有了詳細的瞭解。但為了不讓奧托察覺到異常,眾人還是保持著以往的對他的態度。
“喲,我以為騎士團長大人臨陣脫逃了呢。”雁鴻向著往常一樣刻意地看著風塵僕僕趕回來的奧托弱弱的嘲諷道,“我們可是等了你很久的啊。”
“抱歉,我臨時有些事得去做。”
但奧托卻沒有想平常那樣回懟回去,只是站在門口整理了下衣衫與輕甲,隨後說道,“騎士團都休整地差不多了……各位,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我們該出發了。”沒等雁鴻他們做出回應,這位第七騎士團的團長便推開了門離開了這件房間。
“這傢伙,不會知道什麼了吧……”雁鴻有些苦惱地看向了剛被推開又被關上的門以及離開了的奧托,有些懷疑道。
“應該不會,按著阿米婭的描述,他一旦有什麼小動作,那位科西嘉大公不會不通知的。”鹿鳴一抬手,一朵小云彩從他的脖頸處冒了出來。
“那就好。”夜承接著說了一句,跳下了一隻半坐著的辦公桌,“不過,那傢伙可只是一副雲淡風輕,正人君子的樣子啊。真不敢相信那樣的人會為了一個邪教背叛軍隊與國家呢。”
“我也覺得很奇怪啊……”雁鴻望著那道門說道,“那傢伙平時一點都看不出什麼狂熱的樣子啊……”
“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就在這時,鹿鳴打斷了倆人,“阿米婭小姐說,他們以及準備就緒就差出發了。而亞諾先生也踏上了送信的道路……那個傢伙剛剛不也催了一句麼……我們也該走了。”
“說得對啊。”眾人點點頭,先後走出了這間屋子,只留下了雁鴻和鹿鳴倆個人待在屋子裡。
“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吧?”雁鴻看向了鹿鳴,笑著問道,“畢竟連混沌的事你也知道了……你會為此生氣嗎?”
哪知,這個問題反而引起了鹿鳴的大笑,他笑了個不停,直到雁鴻疑惑的表情逐漸因為時間平緩下來,鹿鳴也才停下了笑。
“你居然會擔心這種問題啊。”鹿鳴這才憋著笑說道。
“畢竟混沌對你來說很重要吧……”雁鴻很認真地回答道,“讓它去當誘餌,你不會生氣嗎?”
“比起那個,它也會獨當一面,為了你甘心做誘餌的事更讓我很欣慰哦。”
“反倒是你雁鴻,一點都不聽人勸呢……”鹿鳴搖搖頭,“我都想盡辦法告訴你不要來了,你卻還是出現在了這裡。”
“沒有辦法啊,對方開出了很吸引我的條件……”雁鴻嘆一口氣道,“你不也是嗎?沒有辦法啊,那個葫蘆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的東西吧?”
“是啊……”鹿鳴拍拍身後的葫蘆,笑著說道,“現在,有什麼想和我說得嗎?”
“那還用說?”雁鴻也笑著一巴掌拍在了鹿鳴的手上,“歡迎回來。”
奧托走向了整裝完成的騎士團,腦海中滿是對方才亞諾出現的驚奇以及之後才漸漸緩過勁來後的疑惑。但那傢伙的樣子又顯得很正常……對於那個性格來說的正常,一直在逃避,在拒絕,但最後還是在威脅下答應了下來,沒有一點可以懷疑的地方。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吧。
自己的事絕不可能被發現的。
奧托又拍了拍他的軍服,似乎要將所有沾染在身上的灰都就此拍打掉一樣。
絕對不會……
三天後。
達克城的囚牢之中,那天被抓住的影教的還沒來得及轉移的護法華萊士割斷了自己的手腕。在牢獄計程車兵門發現到華萊士的時候,血液已然染紅了地板。這些衛兵為了給這個傢伙包紮,迅速地解開了華萊士的【禁錮之石】的手銬。正當要檢視傷口的時候,這才發現這個傢伙,一直醒著。
血液的長矛貫穿了幾位士兵。隨後,華萊士將牢籠中的鳶尾花放了出來,隨後,才昏倒在地。
等他再醒來時,鳶尾花已經將他帶到了一座閣樓的頂部。自己的雙手也被打上了繃帶,止住了血。
“可真是瘋狂啊你……你可是差點就要死掉了。”鳶尾花看著自己的這位同僚,稍有些恐懼地說道,“想的出那種辦法的你,腦子裡到底在想著什麼啊?”
“我現在還很虛弱。”華萊士本想站起來,但虛弱的他終究是沒有做到,他扶著昏昏沉沉的頭,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都沒時間託下去了……你的【偶戲】能在幾天內趕回教宗那裡?”
鳶尾花摸了下別在腰間的石頭,隨後說道:“一直透支式的工作的話,得半個月……”
“我們要快些回去了……教宗可能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