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西嘉大公。”推開門,看到一頭瀑布一樣的赤紅頭髮,塔拉驚訝地呼喊出聲來,“您怎麼……”
“自然是有了新情況……”科西嘉點點頭,先走進了門,“這位就是阿米婭小姐吧……多謝你的幫助,讓我們對這個一直無從下手的影教有了可以一舉根除的機會。”
“大公說笑了……”阿米婭頷首行禮道,“我和姐姐也有著私心,擔不起您的誇讚的……”
“論跡不論心麼。”科西嘉笑笑,隨後坐在了塔拉搬來的一把椅子上說道,“我也是為這種事而來的。”
“關於奧托?”阿米婭輕聲問道。
“是。”科西嘉點點頭,也不遮掩,“我的判斷是……他確實背叛了公國和公國所有的自由的公民。我很惋惜……同時,我把我瞭解到的影教的訊息真真假假地告訴了他一些。”
“大公既然這麼做了,就一定是有理由的吧。”阿米婭順著科西嘉的話說了下去。
“自然。”科西嘉點了點頭道,“奧托他身在騎士團中沒法脫身,但此刻的他一定是很想把訊息傳到他那個教派的耳朵裡吧?阿米婭,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只要找到他傳遞訊息的信使,或者截獲他通訊的目的地,我們就能順理成章地找到那個影教的現在地。”阿米婭繞繞手指,很輕鬆地便回答道。
“通訊我已經安排人手監聽了……但如果是我,我不會在明知道民用通訊器容易被監聽且軍用訊號一直處於監聽狀態的時候用通訊器去通知訊息的。”科西嘉笑著說道,“而且,更別說,這裡有著一位天然的可信任也不得不信任的同伴的情況下,就更不會冒險了。”科西嘉看向了亞諾,“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了,亞諾先生。”
“我……”亞諾猶豫了。他就是這樣的人,說著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事到臨頭,他想得卻任然是逃避。
“你可以考慮一會……”科西嘉倒也沒有逼迫亞諾,隨後看向了阿米婭,“你呢,不打算為我說說你近些時候的計劃麼?”
“欸……大公怎麼知道……”阿米婭驚歎道。
“為了試探真心,我可是問洞雷米借了一天的他的伴生奧術【窺視】……你在想著什麼,我都看得到。”
“居然還有奧術是可以借的嗎?”阿米婭震驚道,“而且看穿人心的能力……感覺,好方便……”
“你的想法好多啊……”科西嘉哈哈地慈祥帶著些爽朗地笑了起來,“看著你這樣的傢伙一天的話,洞雷米會累死的吧?哈哈哈哈哈……至於奧術,一般來說確實不能,但透過一件神賜,我能暫時使用一段時間……不過因為我也不是用得很熟練,所以只能看個大概……例如真心與否,以及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的話……”
“好吧好吧……我還想等我的雲隱同伴有了結果之後再說的。”阿米婭調皮地揹著手說道,“我們已經錨定了倆個進了城的影教成員,而我的雲隱同伴也去追捕那個傢伙了……如果能夠抓到的話,那麼對於我們的計劃,一定會有著很大的幫助的吧……”
一家旅店之內。
“恢復得怎麼樣了,鳶尾花……”華萊士關切地問了一聲,“沒關係了得話,我們就繼續執行教宗的命令吧。”
“啊……”鳶尾花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被一聲教宗強行潑了盆冷水,“你這傢伙,腦子裡只有那個教宗嗎?”
“教宗對我有恩……不是教宗,我在那天一定就跳崖自殺了吧?”華萊士沒有絲毫地猶豫地說道,“況且我確實是發現了鹿鳴的影蹤……自然是以教宗的命令為主。”
“你這傢伙……”鳶尾花無奈地笑笑,“是怎麼入教的啊?”
“那是還沒有影教的時候的事了……”華萊士看上去似乎並不在意說自己的故事,“我從小因為奧術的特殊性,被族人關押了起來當作一個永久的治療儀器使用。為了避免我不配合他們,他們在我的身上刻上了操縱我肉體的奧術咒文。”
“後來,因為那種日子實在太痛苦了,我便狠下心來,割掉了我大腿的一塊肉,讓我身上的奧術咒文由此不能發揮作用……然後,我逃了。”
“但當時我舉目無親,又沒有什麼食物補充體力,飢困交加,當時的我,只想著去死……”
“然後教宗出現阻止了我……他親口給我講述了關於我們所信仰的只有著幸福的天堂之國,霍爾塔姆的教義。在漫天的大火於那群關押我的人的鮮血中,教宗向我許諾了永恆的幸福,他說,他需要我來協助他完成這個理想……這樣說來,我便是因此才活下來的,亦是,教宗的第一位信徒……”
“我就沒有你這樣的故事了……只是影教秘密地在我們村宣傳教義的時候……”
“所以,你們可以為了那個理想,犧牲什麼都沒關係嗎?”鳶尾花正要說說自己入教的原因時,忽然,一個聲音從天花板上傳了出來,“三百多個孩子……都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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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華萊士大喊一聲,隨後立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不過這次流出的只是普通的血液。鳶尾花也同時雙手一抬,霎時間,整個房間的小物件都活動了起來。
“這麼快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你們可是追了我一路的……”雲從天花板中滲透而出,隨後毫不留情地迅速化形為了一隻只雲槍,向著地面地倆人刺了下去。
“【偶戲】!”鳶尾花大喊一聲,隨後抬手一揮天花板吱呀一聲包裹了回來,攔下了雲槍的攻擊。
“鹿鳴!你瘋了嗎?”華萊士向著天花板大喊一聲,“在這裡對我們發起襲擊,那些衛兵追查來,你也跑不了的!”
“可惜的是,做賊心虛的你們選擇了一間原理市中心的旅店!等到那些衛兵找來的時候,你們就已經是倆具屍體了!”
“混蛋!”鳶尾花顯然是被這番話激怒了,她大手一揮,天花板隨即扭曲著斷裂了開來,露出了一個直通向上層房間的空洞,“你以為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