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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開始了!”
腐肉之花的花蕊處,腐爛的觸鬚節節攀高地噴湧而出,它們如同纏繞一處的蛇一樣被噴射而出,隨後迅速向著四方貪婪地奔向了每一個獵物。
最先被捲入其中的是自然是衛兵,他們沒有反抗的餘地,死亡便不期而至,肉體在擠壓中區域性膨脹,而血液也瞬間在擠壓中噴湧而出。像是被吹過了頭的氣球被輕輕一壓,先前的一切如同霧一樣蒙在了空氣與逃跑人群的心中,在眼眶欲裂的恐懼之中,第一聲顫抖的驚叫在刺破了人們心底的最後一層防線。
“啊!!!”
衛兵們也失去了抵抗的全部的勇氣,看著漫天亂飛的腐肉觸鬚,他們立即扔下了武器,四散而逃。
“我……”雁鴻一下子傻眼了,他沒有想到,只是一晃神的失誤,數不清的人便因此失去了生命……那是無疑是自己的血債,雁鴻的眼前也由此蒙上了一層血霧。
如果是戰士,戰士本就是與血做伴的人,因此,戰士的逝去不會觸動到雁鴻的心,但同時,雁鴻也不會在戰鬥中掉以輕心。這是相輔相成的。
但眼下不是如此。他堅信於眼前的敵人是衝著他來的,畢竟之前一直如此,那麼,平民也好,衛兵也好,本來不該有人死的……他應該為此負責,且,他本可以做的更好……但是,他沒有,只是一瞬間,人就死了,只是一瞬間的錯愕,一瞬間的鬆懈。
雁鴻,你看,你這不是,一點都沒變嗎?
和幾年前,有什麼不一樣嗎?你還是那個,什麼都保護不了的,懦夫啊。
“雁鴻……”就當雁鴻陷入自責中時,忽然,右手便傳來了一縷清涼。像是拋入魚塘的線,雁鴻就這樣傻乎乎地裝了上去,作了那願者上鉤。
深陷泥潭的人不是不知道自己深陷於此,但同時,那樣的人也無法憑著自己離開困境。越掙扎,便陷入得越深。
“雁鴻,我從來沒問過你到底經歷過什麼……”
夕月將帶著風的手握在了雁鴻的手中,雁鴻又一次第一次地感受到,原來,夕月那周身的風,從來沒有消散過。
“我或許早該問問了,但又也許,你並不想說……”
“但我看得到,你的眼睛不止為此刻的鮮血悲傷,我看得到……但無論如何,我在這裡。”
雁鴻的眼前撥開了迷霧,一切亮堂堂地展示在了他的眼前,他握緊了那隻纖細的手,眨了眨溼潤的眼睛。
“謝謝。”
黑色的晶體再次凝結,隨後,再一次地被雁鴻扔出。風再一次為它裹上了加速的軌道漩渦,再一次,磅礴的黑色的漣漪在此刻噴薄而出。
這一次,沒有那突兀的消失,黑色的漣漪山一樣地壓了下來,吞噬掉了腐爛肉花的大部分身軀,隨後,雁鴻又一隻扔出的黑晶再次炸裂,將剩餘的全部吞噬殆盡。東方,旭日這才完整地攀升而出,迎面向著雁鴻照來,看不太清,但感受卻清晰而舒適,暖洋洋的。
“嘖……”
地道里,【死刃】忽然嘖了嘖嘴,生氣道,“【智者】那個混蛋!怎麼陰魂不散的……又截斷了這邊和神殿的聯絡……故鄉那邊都一樣……真令人火大!”
“真是的,好不容易趕上了啊。”
遠處,背對著升起的朝陽,白堯摸著鬍子,頭頂的王冠剛剛消失,他便再一次將兜帽戴了起來。
“【死刃】那傢伙……幸好朝三暮四的,要不然,可真不好對付啊。不過,現在這傢伙要去找什麼?可真讓人好奇啊。”
隨後,他朝著地道地方向眯住了眼,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樣古怪的奧術……嘖嘖,是不是,也能稱得上一個相對意義的神呢?真是,有很多有趣的人啊……在多弄來幾個我吧,這裡的情況,說不定,會變得很有意思呢……現在,可完全不允許我失手啊……咯咯咯咯……”
“雁鴻是在這邊的吧……”阿嵐和皮埃爾前進著要去找雁鴻,忽然一個老頭攔下了他們,還沒等他們開口問要幹什麼時,那老頭便先歪著頭問道:
“倆位,有沒有見到過,奧托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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