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動。”當羅伯特問道初春的時候,整個人販子集團都亂了起來。他們相互爭吵著去和留的問題,倘若不是時不時的顫抖的語氣,似乎已然將害怕拋在了腦後。
“真要出了事我們現在回去反而會添亂……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不是這人販子組織策劃的……那,雖然我也不確定,但我的直覺是,這是奧托的手段……以此為前提的話,我們重新來看一遍的話……奧托選擇了看上去會衝動著一有事就回到雁鴻身邊的‘孩子們’的用意,很有可能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將咱們都詐回去……倘若如此的話,我們待著這,反而是對雁鴻他們的幫助。”
就在初春小聲地談論著自己的猜想的時候,忽然,一個嘹亮的聲音從身後的地道里傳了出來:“小的們!吵吵啥呢!停在這!”
“二當家的——”
“【黑晶】!”
黑色的漣漪在旭日間膨脹開來,碎石也隨即飄向了四方。
“照這樣不行,這得開墾到猴年馬月了……”此刻,在坍塌的地道之外,只有雁鴻與夕月倆個人站在原地,處理著眼前的坍塌的碎石。
“【風壓劍】!”
夕月跟著雁鴻將風壓劍刺入了前方的碎土之中,但收效甚微,只炸起一片土坯遁入了塵埃之中。
“那些傢伙,行動的要比阿米婭說得慢很多啊。”雖然眼前的塌陷還沒有解決,但雁鴻顯然又關注起另一件事來,“說起來,因為奧托的緣故,我都沒見過啊,這個集聚地的衛兵們……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沒動作吧。”
話音剛落,忽然,一聲吆喝便應驗般的在街頭處響起,一隊衛兵便在馬蹄聲中噠噠噠地走近了過來。
“這裡是這麼回事!”起初,衛兵隊長還有些頤指氣使,但當他看清面前倆人的體態——一個顯然算不上正常的環民還有一位本來萬萬不該出現於此處的黃金族人,他被震驚著沉默了。
“說實話,你們有人願意聽嗎?”雁鴻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不過,眼下有更要緊的事……這個塌陷的地方里可是埋了人的……幾位衛兵先生,遲一會可能一條生命就葬送出去了啊……”
這樣的道德綁架讓幾位衛兵不知該從何說起,隨後便在雁鴻的指揮下開始協助他和夕月撅起土來。而正此時,雁鴻萬事屋的另一隊夥伴們,則是迅速地前往了位於集聚地中心處的奧托的臨時辦事點。
“果然……”
看著人去樓空的一排房子,阿米婭點點頭,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這樣的話,他們能去的方向,也只有雁鴻指出的那一條了。”阿米婭蹙眉向著西方看去,似乎已然看到了奔襲在荒野之上的第七騎士團。
“呼呼……三位……呼呼……”道爾氣喘吁吁地追上了在前方一路引路奔襲的阿米婭,皮埃爾以及阿嵐,四肢徹底變得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有氣無力地痛訴著,“也跑得太快了吧……我連,那個計劃……計劃都沒聽明白……呼呼……”
“總而言之的話,如果這一切都是奧托的安排的話,那麼,他不惜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無非就是為了讓我們被集聚地的衛兵所發現……幾個外鄉人,地道,還有大爆炸,他們絕不會聽我們的解釋的,無論最後是自願還是非自願,我們如果都待著那裡的話,一定會被抓到的。”
“但有一個變數……奧托。如果真的是那傢伙所為,既然他敢冒著自己暴露的風險強行製造吸引眼球的鬧劇攔下我們不讓我們跟著那條路線深挖到底,那麼,他就一定不會止步於讓那些衛兵抓到我們……他會想一個合適的藉口將被抓的犯人引薦到自己那裡,無論是以加害還是平反的方式。”
“所以,我們分成倆隊來行動……雁鴻他們負責儘量拖住衛兵,不讓他們快速施展行政力,我們則揪出那個傢伙來……那傢伙是帶著手下來的,但他一定不會想自暴的,因此,最保險的辦法是……”
“讓騎士團先行離開,自己因為某些理由留在這裡,分頭指揮……”
“那要是不是他是幕後主謀呢?”道爾大喘了一口氣,問道。
“那豈不是更好,就當無事發生。”阿嵐笑著回答了這個問題,“不過,我們要上哪裡去找這位團長先生呢?”
“什麼理由能讓有著要務在身的騎士團團長都不得不留下來呢?”阿米婭轉著眼睛,看向了集聚地間專為出差在外的達官貴人們準備的酒樓區。
“我們的陷阱還在向著西北方向移動嗎?”奧托幾乎是要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了,不過,他的語氣依舊偽裝得平靜至極。
“是的,團長……毫無意外。”
“奧托團長,還沒弄好嗎?領主大人已經迫不及待想和您再喝上幾杯了……”
“是嗎?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奧托陪著笑臉結束通話了通訊器,和僕從走下了酒樓最高處的天台。
“領主大人……”
“哈哈,奧托團長,您看這位姑娘不知您是否認識……無畏冒險團的副團長,米歇爾大騎士長的後裔,富商夏爾的乾女兒,阿米婭·米歇爾。哈哈哈,這位姑娘出現在這,我也是沒想到啊。我想著你們年輕人之間,可能會有著什麼話題也說不定,哈哈哈……”
“奧托團長,我該對您,說些什麼呢?”
燈紅酒綠處,危機四伏,火星已然要順著引線觸及到炸藥的核心,一場不亞於地道的大爆炸,幾乎就要就此在這酒樓之中,由奧托由內到外地引爆出來了。
“阿米婭女士,可……真是——風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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