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賊頭頭再帶隊進入高盧公國掌管的集聚地的時候,因為“貨物”的特殊性,他們自然不敢從正門長驅直入。集聚地是沒有城牆的,但正門畢竟有著更多的人流量,自然不是這些毛賊的第一選項。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的是,早早有人盯上了他們。
他們選擇的是一條隱蔽的小路,同時,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將“貨物”用過劑量的迷藥迷昏之後,又在籠子種塞入了大量的乾草來隱藏這些“貨物”的情況。這樣,即便“貨物”們醒來,迷藥的副作用也會讓他們無法說話動彈,不至於露餡。
“喂!”
但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當他們看著沒什麼守衛從隱蔽處走出打算混進集聚地裡的時候,“好巧不巧的”,一群衛兵正巡邏到了此處。
“幹什麼的!”
衛兵們呵斥著攔下了毛賊們和他們的馬車。
“啊,乾草生意……”
毛賊頭頭搓著手,將改在籠子上的灰布揭開來陪著笑給衛兵們看。
“怎麼從這邊走?”衛兵又問道,“正門不是在那邊嗎?”
“啊……也沒規定必須從正門走……”毛賊衛兵心知肚明的掏出一些金幣來巧妙地放在了衛兵的口袋裡。
在毛賊們被衛兵吸引著眼光的時候,在方才他們呆過的隱蔽處裡,又有倆個躡手躡腳的人從種走了出來,見沒人注意他們,他們便悄咪咪地摸進了馬車之上那堆積的乾草之中。而此刻,所有的毛賊因為緊張,或多或少地都站在了馬車之前,心虛地盯著衛兵的動作,不敢有絲毫的松神,自然也就並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
“呵……”衛兵冷哼一聲,自然不再多說什麼,就要離開。但就在這時,意外又發生了。
一個孩子從乾草堆種跌落了出來,隨即二話不說地,嚎哭了起來。
這一瞬間,所有的毛賊大腦即刻一片空白——這樣突如其來的意外自然是誰都沒有反應的時間。
“這是?”衛兵眼睛忽然瞪得老大,順手摸向了腰間的佩刀,“有什麼,跟我走再說罷!”
“動手!”
此刻自然沒有含糊的機會了,混混頭頭當機立斷,立刻下達了命令,可憐那衛兵絲毫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股子迷藥便拍向了他的鼻子,再然後,隨著一口急促的呼吸,衛兵的意識戛然而止,隨即便昏昏倒地,在起不能了。
“怎麼會後貨物掉出來!”混混頭頭憤怒地斥責著手下,“算了,先把這個傢伙處理掉……我們動作要快點了……”
“老大老大……”幾個毛賊剛要動手的時候,忽然,他們又發現,眼前的情況居然又有了變化:那個方才的衛兵,此刻忽恍間,居然變成了一隻純白色的小獸,靜靜地躺在了那裡。
“巨獸一族。”一陣清風吹過,隨即,不知是誰認了出來,高喊道,“這不是價值連城的巨獸一族嘛!”
聽著這話,原本想要將衛兵就地處決掉的毛賊頭頭此刻動搖了。他的眼睛咕嚕著一轉,說道:“先收拾收拾趕緊離開這裡,不要讓第二個人看到了。”
毛賊們掀開了草料,籠子的門果然大開著,幾個毛賊手忙腳亂地又補了一把迷藥之後,將掉落而出的金黃色頭髮少女扔入了籠中。
“怎麼開啟的鎖。”毛賊抱怨著將草料堆了上去,“還是你們誰沒有關好!”
“別抱怨了,快走吧!”
當籠子中的黑暗重新無處不在的時候,阿嵐悄悄地睜開了眼。正是他開啟了鎖門,偽造了現場的狀態。同時,也是他用風傳遞了聲音,蠱惑了那個毛賊頭頭的貪婪內心。就此,他們成功混入了人販子的“貨物”之中。
地道之下。
“差不多就是這樣。”雁鴻邊走邊將他和奧托一同想出的那個讓混沌他們混入其中的計劃講述了一遍,以打法無聊的時間。
走了一段時間以後,雁鴻明白了奧托說的模糊是什麼意思——憑著肉眼去甄別那光的變化情況甚至不如自己遠遠地去感受氣息來的直接快速一些。
“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趁著這會的功夫,雁鴻直白地向著身後的人問道,“到底是想不想讓咱們入境呢?”
“應該是想的吧……但更想的應該是,控制我們去某個地方。要不然直接什麼都不說豈不是更好?”阿米婭摸著下巴說道,“至於眼前的人販子,我覺得哪個奧托的態度才奇怪的……那可不像是要審出些什麼的樣子……只是對手顯然被嚇得不輕,沒怎麼審問便全交代了……”
“到分叉口了。”雁鴻象徵性地嗅嗅鼻子,像是敏銳的獵犬一樣地看向了其中的一個通道,“這邊……”
“話說,對手會不會有什麼反制的手段……例如哪個洞口,一張開便能得到訊息的那種……”阿嵐跟著走著,忽然才想起來了這個問題,“很有可能,不是嗎?奧托那樣的老手不該不知道才對,但他卻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