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鴻一時失語,啞巴似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有沒有……詛咒……小肉瘤之類的東西……或者是……紋路什麼的……”
少女羞答答地說著,轉過半邊臉來,火光依舊對映著通紅。
“啊啊啊啊……對對對對……我看看……”雁鴻這才想起來夕月要自己乾的事來。他透著火光仔細地瞧著少女的脊背,放空心思尋找著那的“詛咒的痕跡”。
“雁鴻哥,你會煩我嗎?”
“怎麼,這麼說?”雁鴻疑惑道。
“我總是這樣……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倒貼麻煩不說,還總是自顧自地說讓你們傷心的話,還懷疑你會不會就此討厭我……我明明知道的啊,雁鴻哥你不是那樣的人……大家也是……但我卻……”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雁鴻聽完後,反倒長出了一口氣憨笑道,“這很正常啊,就是你在乎我們,珍視我們,你才會害怕被我們討厭,失去我們,不是嗎?”
“我也一樣啊……讓大家費勁力氣把我們救了出來,如果只是說感謝,不是很虛偽嗎?但如果不說,現在的我,不什麼都做不了嗎?而且我該去做些什麼……但大家救我出來,難道是圖我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嗎?阿嵐和辰星也一定有著這樣的矛盾吧……”
“人就是這樣啊……很矛盾……但是……”雁鴻握握拳道,“就是因為如此,就是因為會失去,就是因為怕失去,所以才會矛盾啊……”
“沒有發現什麼詛咒的痕跡,沒事的。”雁鴻有些忙乎所以地拍到了夕月的脊背上。
“啊——”
忽如其來的溫度與輕微的疼痛讓夕月一下子下意識地羞澀地喊出聲來,緊急地向上拉了拉衣服。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夕月在此時也穿好了衣服,慌忙地說道,“雁鴻……你……謝謝你和我說這麼多……”
“沒事……”
“噠噠噠噠——”
就在這是,遠方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雁鴻和夕月抬頭看去,一隊高盧的騎兵飛似的趕來了這邊。
“倆位?”
見有醒著的人,領頭的騎兵勒住了馬繩翻身下馬。
“你好?”雁鴻站起身來,疑惑地看著這位騎兵將頭盔摘了下來,挺著筆直的身體向著自己問道,
“倆位旅客,請問一下,你們有看到過一夥人的蹤跡嗎?領頭的人大概……”
“哇,這些環民都不會痛的嗎?”【死刃】的肉塊扭曲著將全部的環民裹挾著如同參天巨樹一樣地頂出了監獄的天花板,隨後腐爛的肉塊迅速收縮,所有的環民也在頃刻間被擠壓成了一片血霧。
“那麼,你呢?”
腐肉的巨樹之下,一個環民抬頭凝望著,臉上的表情彰顯著他的決絕。
“環民是不會死的……”那位方臉的環民說道,“何況我也無處可逃了。”
“這些環民就像是我操縱的肉塊,你倒像是【智者】的無數分身。”腐肉之樹下,樹根緩緩膨脹出了一個人形,“【智者】和我說過些你們的情況呢……那傢伙就是這樣,喜歡一本正經地對敵人透露一些無關緊要情報。”
“我們和你們不一樣。”那位方臉的環民並沒有打算進攻,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我們是天然的敵人。”
“敵人?”凝結出的醜陋的肉體咀嚼著這倆個字,“確實啊,我們完全沒有和解的可能性……畢竟星星法則和月亮法則……”
“是和你們,而不是月之民。”那個環民打斷了他的話,“不是所有的【月之民】都瘋了。”
“都瘋了?”【死刃】輕蔑道,“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們啊……那麼,我們的對話就到此為止吧。”
腐爛的肉塊攀爬上了環民的身體,隨後瘋狂地開始扭曲,環民沒有哼出一聲,直到肉塊將他壓成一片血霧,他也沒有發出一聲哼氣,宛如,一個一般的環民那樣,死的無聲無息。
“真是的,我控制肉塊的精度果然不夠啊,變化不出一張正常的臉來。”稍加嘗試之後,【死刃】放棄了捏出張臉來的臆想。
“可惜那個女孩身上藏著的暗門沒有了,不能像是這次一樣襲擊他們。”【死刃】有些失落地看著自己的手。自己在夕月的身上留下了倆個暗門,一個是脖子上的明晃晃的訊號一個肉瘤,一個是附在夕月背上的一張薄薄的腐肉組織的網。
“但沒辦法,一次被【智者】逼出,一次又不得不立刻行動,畢竟自己還是很貪婪的,只要他們還活著,無論是打造王冠還是吞噬那份力量就都有機會……”
“何況我還有著那個殺手鐧……呵呵,【智者】,這次,你可別想贏我。”
“去追那個環民還不急,先看看這邊有些什麼東西……”說是看看,但是【死刃】直截了當地將目光投向了砸開一片地方的大機器人來,“那個傢伙,似乎很有趣啊。拆開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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