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鴻!”眼看著因為敵襲而掉落下去的雁鴻,辰星最先眼疾手快地做出了反應,同樣的旋風在雁鴻以及一眾被擊落的戰士的腳下旋轉著升起,將這一副副急劇下降著的身體成功地託舉在了半空。
“小心!”雁鴻隨即從掉落的空洞腦海中清醒了過來,向著巖壁上的眾人大喊一聲,“箭雨來了!”
“我來!”
“【法相天地】!”
巨大的白色絨毛球在空中迅速地膨脹了起來,將全部的登崖的戰士們庇護在了陰影之中。【法相天地】的力量會讓體格強度指數倍地攀升而上,將原先還極具著威脅的箭雨攔截在了半空之中。
“那副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戈蘭芬戰士在天空的另一端驚愕了,全蓄力的箭矢對那純白色的牆壁居然毫無作用,就像小孩子撿起石子來對著大廈的牆壁一頓輸出一樣,幼稚而毫無作用。
“怪物……怪物……上次也是,他們在逃跑時,我們的箭矢根本沒有造成絲毫的有效的……”
戈蘭芬的殘部隨即陷入到了無法自拔的恐慌之中,沒有了主心骨梵林的他們已然失去了一鼓作氣的意志,而接連的失敗更打垮了他們的信心。
“你們這群混蛋,在慌什麼呢!”忽然,一個戰士大聲地訓斥了起來。他很快吸引到了全部的戈蘭芬戰士的注意力,所有人用著一種錯愕而憤怒的表情凝聚鎖定到了他,一種無能為力的,屢戰屢敗的羞惱感似乎對於爆發出來只差臨門一腳……
“就是你說的嗎?對啊……發動攻擊的命令也是你下達的吧……”看著這位籍籍無名的戰士,一位有著軍銜的戈蘭芬尉官忽然大喊了起來,“在我們眾多的戰友被不知名的襲擊砸下後,不就是這傢伙忽然大喊了一聲說怎麼能放著敵人不管的吧!第一箭也是他射出的吧!我們現在的處境要歸引於他的吧!敵人要過來了啊,我們被迫要背水一戰了啊!都是歸因於他啊!”
“不是……不是我……”這位戰士驚恐著,“不是我說的……”
“還不承認嗎?”那位尉官大吼著恐嚇這著,“大家聽我說,提督現在不知道去哪了……在地面給我們下達了指令後,提督就不在了啊……我們真的有必要繼續嗎?看看我們那些同僚吧……他們就那樣莫名其妙地被砸下去……死了啊!單靠我們……萬一敵人反撲過來……”
那位尉官的瞳孔緊縮著:“我們,毫無活下去的可能啊……”
驚恐的表情在一個又一個的戰士間傳播著,那本就不算是整潔的陣型自然更為紊亂了。
“那邊,燃燒起來了啊。”
忽然,那尉官又指向了天邊——白色的牆壁之外,熾熱的火焰染紅了天際,
“敵人要來了啊!”
“逃兵是要被審判的吧……我們……我們……”一位士兵顫顫微微地回應道,“尉官,我們……”
“有誰知道呢?”那尉官冷笑著,“把這個混蛋殺了交出去,誰會知道呢……提督又不在這裡啊……榮譽的眼睛也不在這裡啊……已經夠了吧……我們已經失去那麼多同僚了……這又不是戰場……”
“殺同伴的話……即便是涅夫斯基那樣的精英,不也……”
“你傻是吧!”尉官一把抓住了被圍在正中央的驚恐的戰士,“是他自作主張的,也不用我們親自動手不是嗎?血會粘在敵人的衣領上。”
“所以,我倒是要看看,誰打算這樣做。”忽然,這位義憤填膺的尉官忽然冷笑著說道,“誰是我們隊伍裡的懦夫,我倒是要看看。”
“欸……這是……”尉官摸著自己的喉嚨,眼神中充斥著不可置信,“這……這不是我……”
“喂,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不在你們身邊吧?”聲音依舊從尉官的喉嚨中傳了出來,“還沒忘記我的奧術是什麼吧?”
“啊啊……提督……”
“回答正確呢!懦夫們!怎麼?我不在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逃離了嗎?覺得自己……”話音未落,那尉官忽然一伸手,死死地掐緊了自己的脖子,尖細的聲音依舊在那喉嚨中不斷地冒出,“言惑軍心的審判是什麼,大家,還記得嗎?”
戈蘭芬地戰士們就在錯愕中看著這位尉官將自己活活地就那樣掐暈了過去,隨時,他便在半空中筆直地摔下,像是一塊誰都不需要的絆腳石一樣,被一腳蹬開。
“喂,廢物們?怎麼有戰友被忽然的攻擊殺害了,你們就害怕了?軍人的骨氣和榮耀就全部丟棄了?我真是沒有見過比你們還廢物的戰士了!”
方才被眾人圍在中央的戈蘭芬戰士忽然怒目圓睜地大罵著,全部的戰士都不敢抬頭,只剩下了翅膀在空中揮扇著著的陣陣風聲。
“行了,不用擺出這副表情來。”梵林操縱著戰士的身體嘆了口氣,“因為我本身是無法飛行的,所以我的本體並不在這邊,而在山崖上,敵人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