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行吧,你快去吧,要不然首領估計又要生氣了。”守班的戰士摸摸後腦勺,點點頭讓出路來。
“嗯。”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瘦小背影,守班的厄鬼戰士摸著頭皮,仔細地回想著這到底是哪名戰士。柴火擋住了這位戰士的臉來,他也一時沒辨認出那個聲音到底是屬於誰。
“算了,反正是個厄鬼,還能是敵人不成?”厄鬼戰士想了半天,也沒得出結論來,便只好說了個冷笑話給了自己些許寬慰,繼續向著營地外看去。
今天的夜裡,還蠻平靜的嘛。
“呼——成功進來了。”阿嵐抬手擦擦汗,險些沒有將懷抱裡的柴全部甩出去。
“呼呼——好險啊!”阿嵐穩定住身形,這才沒有將自己得以進入這邊的唯一的屏障就此失手扔掉。
這便是他的混入厄鬼營地的全部辦法了——首先,要是直接潛入厄鬼的營地大機率是不行的,畢竟只有幾百來人的部隊即便不是全部相識也大概有個印象,沒什麼可能能成功混入。所以,他選擇謊報自己為了烏堯去並不熟識厄鬼部族人員的戈蘭芬的營地中借柴,再抱著足以廕庇他面容的柴火從戈蘭芬的營地大搖大擺地走去厄鬼的營地,加強這一謊言的可信度。
現在,計劃都基本實現了,現在,該去找找雁鴻被關在哪了。
但很快,他發現雁鴻並沒有被關在某個確定的地方,厄鬼們將他當作是奴隸一樣使喚著幹著又髒又累的活,然後像是對待所有的奴隸那樣的無緣無故地對著雁鴻宣洩著內心的陰暗與怒火。
當阿嵐第一次在這個營地裡見到雁鴻時,他甚至沒從那張滿是青紫色鼓包的臉上認出雁鴻的樣貌,倘若不是那個只有他才有的破碎的光環微微地散落著羸弱的光,阿嵐很有可能會就此與他失之交臂。
“雁鴻小哥……”
阿嵐正是心中不忍時,忽然透過柴堆窺見了遠處烏堯走了過來。
“幹什麼呢!現在了還沒把活幹完?”
看著營地裡居然還有人沒有將篝火的柴堆到應在的地方,烏堯隨即火上心頭,大罵了起來。阿嵐只好應聲屈身躬腰以來示弱,卻沒有應聲,反而是加快腳步跑向了遠方。
“現在知道手腳麻利些了?”烏堯看著跑遠了的小戰士,憤憤地又補上了一句。不過,他的目的自然是不在這怠惰的小戰士身上,他大搖大擺地走向了在一旁堆著篝火的雁鴻,冷笑一聲,
“喲,環民小哥?”
……
火焰可不會突然間燃燒起來,來救我的,是阿嵐嗎?雁鴻眯著眼睛,看著烏堯逐漸消失的背影,開始思考起阿嵐的整個計劃來。這樣的火焰無疑是阿嵐在對自己宣告自己的到來,但絕不只是如此。一定還有著什麼資訊被自己遺漏了,是什麼呢?
雁鴻看著眼前的篝火,突然一陣微風出來,但篝火的擺動方向卻並沒有改變。
是要我去那邊嗎?跟著火焰的方向,雁鴻遠遠地瞭望過去,視線的盡頭,那邊是烏堯的營地。
“喂!俘虜,待著幹什麼呢?”正當雁鴻要動身過去時,倆個巡邏的厄鬼士兵走到了他的眼前,二話不說其中一人伸手便是一拳打倒了雁鴻,“我說,奴隸還是該有些自覺的,不是嗎?”
花開倆朵,各表一枝。當雁鴻被倆個厄鬼戰士無故刁難糾纏著的時候,阿嵐已然將烏堯的整個營地勘察了一遍,走到了烏堯單獨的營帳之前。
“可惡,雁鴻沒有理解到我的暗示嗎?還是被困住了。”阿嵐看到雁鴻並不在伏擊,不免得有些著急了。
方才他並沒有直晃晃地朝著烏堯的營帳直走而去,反倒是繞著營地先轉了一圈——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需要了解到烏堯整個營地的情況,而且等待雁鴻需要時間,他可不能只是傻站在那邊,那樣太容易讓人起疑心了。
但即便如此,雁鴻顯然並沒有在這一段時間裡趕到這邊來。阿嵐心念一動,開始思考起硬闖營地救出雁鴻的可能性來。
“戰士,你要把柴火放在這嗎?”就在這時,一個寬大的身影從烏堯的營帳裡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了迎面而來的阿嵐,“如果是就放在那裡吧,要是太近些對營帳有危險……還是說,你找烏堯有什麼事嗎?他現在應該在營地裡到處檢查著吧?現在來這可找不到他。”
該怎麼辦?現在這樣,騙過卡圖幾乎是不可能的了。自己的聲音卡圖一定是有印象的,但如果不說話那就更加可疑了。而且自己一旦把這些柴火撒手,那麼就只剩下硬闖這一條道路了。
“喂,臭光頭!”
忽然,阿嵐的身後響起一個聲音來。聽著這樣的話語,卡圖的目光便從阿嵐的身上轉移了出去。
“這樣的狀況我受夠了!”卡圖看著怒氣洶天的雁鴻繞過抱著柴火的戰士一步一步地拖著束縛著他的腳銬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的腦門上鮮血淋淋,顯然是才受的傷:“來決鬥吧!我會將你們一一地打趴下。”
“原以為夜的朋友會聰明些的,現在看來,也是愚鈍之輩啊。”卡圖看著雁鴻這意義不明的行為,嘆了口氣道,“給你的仁慈太多了嗎?讓你自由行動,是不是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俘虜。”
“呵……”雁鴻又上前一步,帶著沉重的枷鎖屹立在了卡圖的眼前,“怎麼,害怕了嗎?僱傭兵的二把手,看來,也不過如此。”
夜風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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