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個不留神,帶著紫色巫術的長矛刺穿了緋永的肩膀。慘叫一聲,緋永隨即感受到了喉嚨中腥甜和刺痛。
“啊!”
緋永一咬牙,隨即大喊一聲,整個手掌朝著安德烈的腦袋刺去。
“唔……”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事實上安德烈也感覺不到了疼痛。他就這樣和緋永一同飛上了半空之中,放開了他的長矛,然後迅猛地一腳將緋永蹬下。
轟!
塵土飛揚。
“緋永小姐!”一切發生在轉息之間,甚至於西米利亞只來得及關切一句,便只能回過頭去應對安德烈的攻擊。
“說實話,你們真的很難纏啊……”安德烈撓撓頭,抖了抖翅膀,“明明我已經這樣強了,卻還是沒快速辦法解決掉你們……”
“不過現在,只剩你了,老阿姨。”
安德烈滿是鄙夷地笑著,攤了攤手,
“那個女的也已經中了巫術,你們都沒有戰力了,怎麼,老阿姨還不打算投降嗎?”
“我會讓你知道,該怎麼好好說話的。”銀光的長槊握在了西米利亞的手中,她橫眉冷對,哪怕整個陣線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每一個巫妖在誕生時都會遺留下一些自己不曾注意致命失誤……”西米利亞的銀色長髮飄散在夜色之中,隻身一人,無所畏懼,
“沒有真正的不死,小戈蘭芬……”
“那種無趣的故事,不過是你們對於巫妖的恐懼所編撰出來的罷了……”安德烈環臂在胸前,“老阿姨,看看你的周圍,你連一種迅速解決巫術的方法都不曾有,殘留未被收回的巫術力量?老阿姨,那種東西也只存在於你們的恐懼中了!”
“你確定,我和你說的,是一個事?”
“?”
“轟!”
巨大口徑的鋼管中噴吐著力量,只一擊便將自身面前的全部遮掩轟了個粉碎,熾熱的炮彈破風而出,將自大到完全未曾注意到樹林之中黝黑炮管的安德烈炸了個人仰馬翻,從空中摔了下來。
“神聖的光啊,將罪惡封存吧!”西米利亞早有預料,在大炮擊中的那一瞬間,她便將自己手中的長槊刺入了地面之中,手中結印,空中唸唸有詞。
對於安德烈來說,死亡是不存在的,倘若找不到阿米婭口中的那份被遺忘掉忘記收回的巫術力量,那麼,唯一的解決掉安德烈的辦法,便只有將他完全打敗,然後封印他。
而西米利亞確實有著這麼一招,將封印與力量雜糅起的她的最強的一招奧術。
“【長光無影】——”
長槊在西米利亞的一聲呼喊中散出刺目到暈眩的白光並不斷擴大,隨後,在安德烈落地的一瞬間內,巨大的銀光十字架在黑夜中顯出了真身。
“好耶!”夜知道這一炮對於不死的安德烈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一種盡力而為的暢快感在他的心頭湧動著,
“校準——再幹一炮!別讓他緩過神來!”
吱呀——吱呀——
金屬與木質的悶厚的摩擦聲中,黑黝黝的大炮再次瞄準了還沒從掉落砸出的大坑中爬起來的安德烈。
“緋永姐,你還好嗎?”在阿嵐的攙扶下,緋永站起身來,退出了鬼化的狀態,長矛仍舊插在她的左肩之上,紫色的條紋已然開始了擴散。
在緋永被安德烈蹬下來的那一瞬間,眼疾手快的阿嵐便衝出去接住了她。安德烈自大又盲目,又有西米利亞牽制,自然是沒有發覺。
“我……我……”緋永喘著粗氣,在巫術的侵蝕下,意識已然在痛苦中有了些模糊。
“緋永姐,你的體溫!”在緋永斷斷續續的話語中,阿嵐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子徹底寒意一瞬間籠罩了自己的脊背,
“緋永姐!緋永……”
西米利亞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她所使用的,是她所學習的傳習奧術【使光】的奧義,而她曾經的導師,也是用這一招和他的仇敵分勝負時,不慎被捲入了其中最終和他的仇敵一起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