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歐尼亞今天發生了一件很大事情,當初殺害素馬趙老的兇手,沾滿罪孽的背叛者亞索回來了。
這件事情直接觸動了他們敏感的神經。
在諾克薩斯入侵的時候,那一把把高高舉起沾滿鮮血和亡魂的利刃,奪走了他們的子女,就如同夢魘一樣纏繞著他們。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亞索,當初要不是素馬長老死亡,他們也不會遭受諾克薩斯的屠戮。
然而讓所有人都受不了的是,亞索此刻回來是洗刷自己的冤屈。
他有什麼冤屈!
背叛者就是背叛者!
這是不少人心中的想法,甚至極端者恨不得將亞索送上絞刑架。
他們希望法官不要受到亞索的蠱惑,直接宣判他死刑,就算他死了,也不能彌補他所犯下的罪孽!
法官自然不會受到民意的左右,他們接受了亞索的申訴。
在他們眼中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對於不公有權利扞衛自己的利益,他們的職責就是扞衛公平,公正。
法官接受了亞索提交的證據,開始著手準備調查取證,開庭是定在明天,將事情的真相公之於眾。
亞索全程面無表情,彷彿這事情跟自己無關。
反而銳雯兩眼無神,空洞的就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在開庭前,亞索和銳雯都被限制了自由,他們兩個相鄰,但卻好像隔了一個世界。
“為什麼還沒有放下?”米霍克凌厲的看著亞索。
“放下,放不下那又如何?”亞索沉聲說道,又忽然輕輕一呵,“真是命運的玩笑。”
“難道你甘願被命運打敗?”米霍克眼神流露出一種失望的情緒。
亞索沒有說話,而是拿起自己的酒葫蘆,暢快痛飲,但是他如今的修為再也感受不到那種酒帶來的朦朧醉意。
一股微風輕輕到來,但很快消散在天地間,來無影去無蹤,彷彿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拘束。
米霍克目光變得稍微柔和一些,轉而是一種人認熱忱高漲的戰意。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一股狂暴的劍意,在米霍克身上爆發出來,就如同火山噴發,驚天動地。
“十日後,試煉場見!”米霍克對亞索發起了邀約。
亞索沒有做出正面回應,不過兩個人心照不宣,很顯然這場決鬥絕對可以稱得上為劍客的巔峰之戰。
“你要留下來繼續看我的笑話嗎?”亞索不耐煩的看著杵在那米霍克。
米霍克自然也沒有自討沒趣,事情已經朝著他期望的方向發展,他自然也沒有必要自討沒趣。
看著米霍克離去,亞索自嘲的笑了幾下,然後將目光看著一旁一言不發的銳雯。
“喝嗎?”亞索將自己的酒葫蘆遞給了銳雯。
銳雯很是默然,面對眼前散發酒香的酒葫蘆,無動於衷。
“不想喝就算了,可惜這份佳釀已經在我口中索然無味。”亞索唉聲唉氣的說道。
氣氛陷入一種令人尷尬的寂靜中,兩個人都像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受到社會的毒打後,孤獨麻木的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舔舐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