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二叔這般說,我爹既是貪圖我孃的美貌才娶她,又怎會忍心對她下毒手?這實在不合常理!”
謝瀾頓了頓,目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我耐心有限,二叔若是再不說實話,別怪我對二弟他們下狠手了。”
“我沒撒謊,你爹確實是看上了你孃的美貌和她身上的錢財,這才將她哄騙回家成親。可你娘後來恢復了一些記憶,知道是你爹騙了她,跟他吵了一架。”
據謝東海所言,從那以後,他察覺到謝長亭與蘇氏表面上雖然相敬如賓,實則形同陌路,時不時便爭吵冷戰。
甚至還發現蘇氏根本不許謝長亭上床,只讓他睡在臥室的軟榻之上。
“二叔的意思是,我娘知曉自己被騙,夫妻感情破裂,所以我爹才害死了她?”
謝東海神色複雜地望向謝瀾,“你孃的死的確與你爹有關,可卻並非他直接害死的。你娘之所以喪命,是因為發現你爹與柳氏有染,還聽聞柳氏懷了你爹的孩子,要納她為妾。
你娘不肯答應,與你爹激烈爭吵時動了胎氣,提前生產了。加之生你時胎位不正,難產傷了身子。加上產後又血流不止,這才丟了性命。”
謝瀾對謝東海這番話不置可否。
她懶得再逼問,索性給謝東海與謝大河用了真言符。
未曾想,還真問出了些許隱情。
自謝長亭用蘇氏的銀子捐了官後,謝東海不甘心,讓老夫人出面讓謝長亭也花了一筆錢把他弄進了太僕寺。
可謝東海覺得太僕寺監正這一官職太過低微,於是想辦法約謝長亭喝酒。
他本意是想把謝長亭灌醉,再套話問清蘇氏究竟還餘下多少銀子,好讓謝長亭拿出來為自己疏通打點,謀個更高的官位。
結果得知蘇氏的銀子早已被榨乾淨了,還從謝長亭口中得知蘇氏要去官府狀告他騙婚。
謝東海起初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可沒過多久,蘇氏生完孩子便撒手人寰。謝長亭的說辭是蘇氏胎位不正,傷了身子,失血過多才丟了性命。
可蘇氏生產之際,謝東海偷聽到穩婆與謝長亭的交談,知曉蘇氏雖動了胎氣,但並無性命之憂。
謝東海覺得蘇氏的死有些蹊蹺,他本就不大相信謝長亭手頭已無銀子,原想查清此事後,再以此要挾謝長亭掏錢運作,幫自己官升一級。
可探查之下,發現原本穩婆是讓丫鬟給蘇氏煎助產藥的,結果煎藥的卻是謝長亭。
謝東海猜測謝長亭是在助產藥裡動了手腳,可惜藥渣被他悄悄處理了,他沒找到證據,威脅的事只能不了了之。
謝瀾原本還想多問些秘密出來,可惜謝東海和謝大河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浪費了兩張真言符,謝瀾心裡不大痛快。
這謝家從上到下,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一家子靠著她孃的錢財才能得以謀上官職,過上呼奴喚婢的日子。
對她娘沒有半點感激也就算了,等把人利用完了就對她痛下殺手,當真是無恥至極!
謝家不止害死了蘇氏,原主的死也與他們脫不了關係。
道家講承負,謝瀾既然承了原主的身體,這仇,她怎麼也得幫著報了。
謝東海和謝大河見謝瀾的神色緩和下來,暗自鬆了一口氣,“瀾丫頭,既然你已經知道你娘不是我們害死的,總該放了我們吧?”
謝瀾冷笑,放過他們?做什麼美夢呢!
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 。請牢記。既然她這二叔三叔那麼喜歡賣人,如今也該讓他們嚐嚐被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