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海被小廝從糞坑撈上來後,差點沒被氣瘋。如此屈辱的事情,讓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名聲被毀得一乾二淨。
儘管已經用清水和香胰子洗乾淨了,可他仍然覺得口腔裡充斥著黏膩又噁心的糞便。再一想到那些東西是全府小廝拉的,謝東海的腸胃又是一陣翻滾。
他忍不住再次彎腰狂吐起來。
好不容易吐到再也沒有東西可吐了,這才停下來。
可聽到小廝來稟報,得知彭氏當眾拉了糞便時,謝東海那臉色簡直比死了爹孃還難看。
謝大河也沒比他好到哪裡時。
憤怒屈辱的同時,心裡又後悔。
若不是想著賣了那死丫頭手裡有了銀錢,找了工匠來改建前院的茅房,他和謝東海只能去下人用的茅房解手,也不至於為了爭茅坑掉進糞池裡。
謝大河懷疑是謝瀾那死丫頭在飯菜裡動了手腳,只可惜他把剩下的殘羹冷炙檢查了,卻沒有發現下藥的痕跡。
眼見情況越來越嚴重,謝大河只能讓小廝去請了一個大夫回來。
謝大河的醫術雖然比不上太醫院的院正,但一般的腹瀉嘔吐還難不倒他。原本以為隨便開點藥就能治好,誰知藥喝了幾碗,卻半點效果都沒有。
鐵錘一直默默關注著府裡的情況,得知小廝請了大夫回來,心裡很是不痛快。
“姑娘,就這麼放過他們嗎?這點懲罰比起他們對你做的事,實在是太輕了。”
“就這麼放過他們?那怎麼可能。”謝瀾放下茶盞,漫不經心道,“你家姑娘可沒那麼大方,既是他們沒把我當一家人,那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鐵錘頓時眼睛一亮,“太好了!那我現在就阻止大夫給他們醫治。姑娘想怎麼對付二老爺他們,我去將他們都給你綁來。”
謝瀾搖頭,“不必阻止,就讓大夫給他們醫治。”
不阻止嗎?鐵錘動作一頓,滿臉不解地看著她。
謝瀾淡淡一笑,然而那笑意卻未達眼底,“放心,即便大夫來了,也什麼都查不出來,就算開了藥也無濟於事。”
彭氏的懷疑沒錯,她確實是在那一桌菜裡動了手腳,但並非下了藥。
謝瀾是把紅衫鬼王的煞氣,混在了那些菜裡。
別說那個大夫治不好他們,就算把太醫請來,他們也查不出謝東海他們是吃了鬼王身上的煞氣,這才又拉又吐。
張嬤嬤有些擔憂,“姑娘,這懲治的法子好是好,可任由他們如此拉下去,會不會鬧出人命?”
張嬤嬤並非同情謝東海他們,身為長輩,為了私利竟將自家侄女給迷昏賣了。如此豬狗不如的東西,張嬤嬤怎麼可能會擔憂他們。
更何況為了霸佔謝瀾的錢財,彭氏故意尋了一個錯處,將她打了一頓之後又趕去了柴房。
若不是擔心引起謝長亭的懷疑,彭氏甚至連她都想賣了。
這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張嬤嬤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
只是張嬤嬤擔心,若是謝家這些人都死了,只剩下謝瀾。謝長亭必定會懷疑是她動了手腳。
而且外人也說不定會坐實她克親克友的罪名,認為是她將一家子都給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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