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嘗試無果,趙露露都快急哭了。
唐教授也蹲了下來檢視了一下,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段三狼卻猜想說:“會不會跟當初的周康一樣,被嚇得大腦採取了自我保護機制,成了暫時性的植物人?”
我搖頭說:“不,剛剛襲擊的那股危險感,貌似是留在了鐵蛋的體內,跟周康的情況不大一樣。”
“那就是中邪了?”李澤民突然說道。
說起“中邪”這個字眼來,我卻眼前一亮,還真有這個可能!
“扶他起來,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他體內那東西打出來!”我趕緊開口。
中邪、癔症這類的情況,我們之前也遇到過,我還真有應對的辦法。
趙露露連忙跟段三狼一起架起了鐵蛋,而我則抽出了登山杖,剛要衝著鐵蛋背後敲打的時候,唐教授卻突然攔住:“等等,你這是幹什麼,會把人打壞的!”
“唐教授,如果你沒有什麼其他辦法,麻煩你趕緊躲開!”我陰沉著臉,心裡很是不爽,嘴裡自然也沒什麼好話。
唐教授猶豫了兩秒,最後才一聲嘆息,站到了一旁。我也不再耽擱,一杖就敲在了鐵蛋的後背上。
鐵蛋畢竟是我隊員,我也真擔心把他打壞,所以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可是這一杖下去,鐵蛋那裡卻什麼動靜都沒有,我又連續衝他敲打了五六杖,可依然叫不醒他,他體內那股危險的感覺好像紮根了一樣,根本打不出來!
“不行,不管用!”我沉著眉頭,心裡急躁的厲害。
趙露露也問:“那該怎麼辦?”
唐教授連忙插嘴:“還能怎麼辦,趕緊送醫院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太胡鬧了,用登山杖打他怎麼可能會管用?”
我咬了咬牙,略一猶豫,終於做了決定:“走,去醫院吧!”
說實話,鐵蛋這情況,去醫院的話,能治療的可能性實在太小,畢竟在我的感應下,鐵蛋體內可是有一股危險的感覺一直逗留著。
但這也是我們沒辦法的辦法了,我拉起鐵蛋的胳膊,三兩下就給他背到了後背上。
這期間,段三狼主動請纓,要揹著鐵蛋,但卻讓我拒絕了。鐵蛋這小子畢竟是幫我擋住了一災,於情於理,揹著他的人都應該是我。
其他人也不再耽誤,趕忙跟我一起退走了。
退走的途中,我們並不是原路返回,在場誰也不想再走一遍犬鳴隧道了,好在這外面還有其他的路可走。
這條路,因為廢棄時間較長,有些破舊的感覺,但我們卻絲毫不覺,行走起來,速度很快。
而走著走著,我們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一片墳場旁,側過臉,放眼望去全都是墓碑,各處都透著陰森和詭異。
要換做平時,莫名其妙走到這裡,我或許還有心思去查探一下,但現在鐵蛋這個狀況,我實在太擔心了些,咬著牙,硬著頭皮就闖過了這裡,也沒去多看什麼。
急躁中,我也忘了時間,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只感覺走了很遠很遠,這條陰森的路終於走到了盡頭,踏上了外界的馬路。
說來也是奇怪,在犬鳴隧道這塊陰沉得厲害,可是踏上外界的馬路後,天色卻很快放晴,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就好像是個調皮的孩子,變臉太快!
可我們卻根本沒心思去感嘆什麼,站在路邊,盯著過往的車輛,終於在不久後攔到了一輛計程車。
犬鳴隧道事了,我們在唐教授那裡也就沒什麼其他任務了,現在鐵蛋狀況不明,這輛車我們自然當仁不讓的就搶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