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對這次的搜尋任務有些不大自信,因為線索實在太少,神農架無人區又這麼大,我們簡直有些摸瞎亂找的感覺。
不過,即便再不看好,我們也得認真幹下去,誰讓我們乾的就是這一行了。
葛濃這個嚮導倒也稱職,從小生活在山林裡,他的方向感很強,走了一段路,我都有些轉向了,但他卻依然明朗。
難怪陳隊長有了我們這支探險隊還要再去請這麼一個嚮導。
“葛大哥,這周圍的山林樹木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你是靠什麼辨別方向的?”行走了一陣,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葛濃呵呵一笑說:“還能靠什麼,靠記憶和直覺唄。我從小在山上砍柴打獵,偶然也會誤闖深山,如果分不清方向,很可能會困死山林裡,不得不強迫自己記住方向啊。”
“果然高手在民間啊。”我笑了笑,單單認路這一方面,我的確不如葛濃。
走著走著,我們就穿進了一片灌木林裡,這片灌木林我認不出是什麼種類,幾乎每一棵樹的樹冠下,都聚集著大量的蚊蟲,密密麻麻,嗡嗡作響,我們乍一到這裡,愣是給嚇得趕緊退了出去。
春夏時節進森林就有這點不爽,蚊蟲虎豹還真是特別多!
不過,我們事先早就考慮好了這些,臨時拿出了花露水,每個人都噴上了一些。除此之外,我們還順便拿出了雄黃酒,每個人都擦了一些。
據說雄黃酒對人體健康有害,而且還有一些致癌性,能不喝我當然不想喝。等每個人都擦完了以後,我專門又告誡了一遍:“雄黃酒是擦了,可如果遇到蛇,我們還是得躲遠點。”
羅方不理解了:“我們擦了雄黃酒,不是應該蛇躲著我們嗎?”
我失笑說:“雖然都說蛇怕雄黃,但其實這個常識,也不一定正確。就好像是有些人很排斥姜的味道,但也有些人能生吃薑一樣,不是所有蛇都排斥雄黃的味道。”
羅方微微有些驚訝,陳隊長則連忙看向了葛濃,似乎在求證這件事。
葛濃則很乾脆的點頭說:“是說唦,不是所有蛇都怕雄黃,我小時候就有過擦著雄黃酒被蛇咬傷的經歷。”
陳隊長點了點頭,也沒說其他的話。
雖然有過防護措施了,但我們卻還是決定,繞開了這片灌木林,繼續往前行走著。能不接觸,我們當然也不想去接觸那些蚊蟲。
那幾名探險者失蹤到現在,已經有過四五天的時間了,到現在他們是死是活我們都不清楚,即便是活著,狀況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知道這個狀況,我們心裡多少也有些急躁,甚至直接省略了午休的時間,徒步在山林裡行走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停下。
神農架無人區雖然危險,野獸數量很多,但好在我們並沒有遇到太多,最大的野獸也只是一隻落單的野豬,看到我們以後就直接落荒而逃了,整體上我們還算是安全的。
走了一天,我們也累了,選了處相對空曠的地方搭起了帳篷。
晚上我們沒敢生火,雖然說野獸怕火,但也不排除火光會吸引來一些飢餓野獸的可能,甚至還有引發火災的風險。
晚餐我們吃的是攜帶的肉乾,還有葛濃沿路採摘的一些野果。飯後我們聚集到一起,商量了一下明天的搜尋行程。
因為葛濃也沒有進過神農架無人區,再加上已經行走了一整天,他能給我們的建議也是越來越少了。
陳隊長掏出了手機,似乎是想給公安部彙報一下情況的,但是拿出手機來他就皺起了眉頭,我一問,原來是手機沒了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