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聽著聲音這麼耳熟,原來我的鈴鐺跑你手裡了!拿來!”三火老道可真沒良心,首先關注的竟然是他的鈴鐺。
我瞪了他一眼,懶得跟他置氣,隨手就把鈴鐺丟給了他,看著他心翼翼的收放起來,我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後怕過後,司空強感嘆:“沒想到又被林隊長救了一次,跟著林隊長一起出任務,就是比其他隊伍安全!”
“嗯嗯,沒錯!”萬全福和六子也跟著附和。
可我卻哼了一聲:“得了吧強哥,這種話你以後少,免得三火回頭給你穿鞋!”
“嘿,林焱,你子擱我這兒指桑罵槐來了!”三火老道還不樂意了:“我三火雖然不敢是什麼老好人吧,但起碼折騰自己隊員的事,我還做不出來!”
“切!”我有些不以為然,撇了下嘴,然後立馬就換了個話題:“沒想到,我們竟然又被集體催眠了一次!”
三火老道臉皮也夠厚的,立刻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了,裝模作樣的咳嗦了一聲:“這次可不單單是催眠術了,如果只是催眠術,我早就察覺到了,還輪得到你子來耍威風?”
“那你有什麼想法?”我盯著三火老道問。
這個老道士反而轉過了身,把手電又打到了那副古畫上:“這次是催眠術外加幻術,兩種精神層面的干擾加在了一起,所以才比較棘手。如果不是你的體質發出警告,我估計我們最輕也得有一半的人出現傷殘,倒黴了還可能有人死亡。”
這句話倒真不是奉承,現在這裡可不是剛剛進入墓『穴』的那段通道,陷阱設計上,本來就是本著陰人來的。
“西域這邊,這麼喜歡精神層面的干擾嗎?這才進來多久,竟然就遇到了倆!”我嘖嘖著抱怨。
趙『露』『露』也走到了我身旁,抬頭看著古畫問:“就是這幅畫給我們施加的幻術和催眠指令嗎?”
“沒跑了,畫上這個娘們看上去挺漂亮,沒想到淨幹這種缺德事!”熊大山也罵罵咧咧的。
鐵蛋卻“嘿嘿”傻笑了一聲,畢竟是他提醒我們看畫的。
我盯著古畫看了幾眼,頭腦中彷彿又是一陣『迷』茫。因為吃過一次虧的緣故,我知道這是催眠的前兆,趕緊就移開了目光,然後才逐漸恢復正常。
“這幅畫太怪了,看一會兒就有被催眠的可能!”我咬著牙問三火老道:“這東西最好別留著它,你能讓靈符憑空自燃,那能燒了那副畫嗎?”
三火老道當場就抱怨:“你還真當我是變戲法啊?這麼遠,我的符可丟不上去!就算真的丟上去了,你當在陰氣這麼重的墓『穴』裡就這麼容易起火啊?”
“那就頭疼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問他們:“你們帶著汽油或者酒精沒?”
司空強回答:“帶著固體燃料呢,沒帶『液』體的。”
我聽了有些失望,可趙『露』『露』卻突然:“要『液』體的......純酒精沒有,高度白酒算不算?”
“嗯?”我一聽,立馬就有些驚喜:“多少度的?”
趙『露』『露』趕緊放下揹包,從裡面翻騰了一陣,然後掏出了一瓶白酒。這種白酒,度數的確很高,足有近七十度,是趙『露』『露』之前用來給我擦身子用的,沒想到她竟然一路上都帶著呢。
這瓶酒的容量只有五兩左右,又被用過幾次,現在只剩下不到三兩了,不過這已經夠引燃用的了。
我從揹包裡取出一塊固體燃料,用匕首切下了一半,包裹在了幾層乾燥的衛生紙上,捆紮成了一個型手榴彈的外形交給了段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