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點聲,再喊下去我們就被當成神經病了!”我趕緊捂住了張鐵蛋的嘴。
索性其他的乘客也沒太往心裡去,看了幾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只有兩個年輕人“切”了一聲。
隔行如隔山,我們探險隊所在意的事情,在其他人看來,很多都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等我鬆開手之後,張鐵蛋嘿嘿傻笑了兩聲,解釋說:“我這不是太激動啦,露露姐,你還有什麼話說?”
趙露露一副哀怨的口吻嘆了口氣,吃了幾口炒飯,這才說:“火哥,看樣子鐵蛋已經被你給帶壞了。”
張鐵蛋不服氣,不過沒等他反駁,趙露露就已經對照片做出瞭解釋:“照相也是一門技術活啊,不然這世界上怎麼還會有個單獨的攝影師行業?那些照片,前四張,估計不是火哥手抖了就是調光出了點問題......”
“那第五張呢?隊長就算抖得再厲害,調光再差,總不能把雪女的頭給拍彎了吧?”張鐵蛋從中打斷。
趙露露擺了擺手說:“不奇怪,火哥說雪女沒有動過,可是火哥畢竟有段時間在拍照啊,連續四張照片拍過,第五張的時候估計火哥已經有些看不清了,雪女......就這麼叫她吧,雪女那時候轉過頭看了一眼又轉回去,火哥沒發現也很正常啊。”
好嘛,這姑娘說的還頭頭是道,我作為拍照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
這時候,沉默了有段時間的段三狼突然跟我說:“火隊,說了這麼久,那些照片呢?”
提到照片,我就有些垂頭喪氣了:“讓我半夜起來刪了......”
“啊?”張鐵蛋一愣,就連趙露露都有些驚訝,反倒是最沉默的段三狼問了一聲:“為什麼?”
我嘆息了一聲,把昨天晚上做得連環噩夢全部都說了出來,就連兩次醒來的細節都沒有放過,一直說到第二遍鬧鈴響起。
聽著我的這些內容,張鐵蛋整個一副痴呆的表情,我回頭看了看段三狼,沒想到就連這個漢子也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我搖了搖頭,沒管他們兩個的反應,只是看著趙露露,問她:“如果照片是失誤的話,那這兩個連起來的噩夢,又是怎麼回事?”
張鐵蛋和段三狼也饒有興致地看著趙露露,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而趙露露卻毫不在乎一樣,慢慢吃了幾口炒飯,這才跟我們說:“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
“笑話?”
她這突然改變的話題,把我們三個都說得一愣,不過我們也沒反對,趙露露的笑話已經開始講起了:“曾經有一個人做夢,夢裡被一群人圍著打,打著打著把他打醒了。他去了趟廁所,回來繼續睡,又開始做夢了,而且他又夢到了那群打他的人。這些人裡面一個小頭頭拿棍子指著他,喝問‘你還敢回來?’。”
“笑話”講到這裡算是結束了,不得不說,這個“笑話”有點冷了,但我們也聽明白了趙露露的意思。
她也不等我們說什麼,就提前開口了:“連在一起的夢雖然少見,但並不是沒有,火哥,你這全是心理作用,別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求你了!”
說著說著,她甚至還雙手合十衝我拜了拜。
我有些無語,趙露露這個樣子,的確活潑可愛,而且相貌上也無可挑剔,如果她在無神論的道路上沒這麼堅定,恐怕我都想追她了,我記得她可還沒有男朋友呢。
扯遠了,趙露露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再說下去就太欺負人了,反正照片都已經刪了,話題也就此打住了。
鐵蛋吃飯比較快,他吃飯之後就一直盯著我,把我都給盯毛了:“你幹嘛這麼看我,我臉上有雪女嗎?”
“噗......”趙露露一聽,差點噴出來。
張鐵蛋也不在乎,只是一臉期待的表情問我:“隊長,我在探險的時候表現怎麼樣,能不能轉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