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女,正是趙離自導自演的被刺殺一案中,趙離的貼身文書侍女,來自妖族的間隙,紅蓮。
白幼薇在大理寺旁聽時,因為案件有關王冕,所以刻意的瞭解過這起案件,又碰巧的看過她的畫像。
但是,當白幼薇追出了甲板,站在空曠黑暗的欄杆邊,眺望著遠方隔岸處的燈火幽微,頓時疑惑的皺了皺眉毛。
“幼薇,你在找什麼?”魏金祥跟了出來,看了看美麗的白月光。
白幼薇翩然轉身,看著他,道:“呵呵,沒什麼,出來透一透氣。”
“呵呵,透透氣也好。裡面悶悶的,全是脂粉的俗氣。”魏金祥裝模作樣的道。
白幼薇疑惑的道:“你想說什麼?”
魏金祥尷尬靦腆的笑了笑,道:“還是被你給猜出來了。我其實看你一直一個人,沒有舞伴。我想毛遂自薦一下。”
“說完了?”白幼薇輕靈的微歪過來腦袋。
“嗯。就這些。”魏金祥誠實的點點頭。
白幼薇無趣的說道:“我已經發表過自己的意見了。不想做任何的更改。請別再讓我繼續耗費口水了。”
魏金祥笑而不語的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屍宗的秘密嗎?”
白幼薇無語的道:“這種歪路子,我為何要關心?”
魏金祥道:“可是,你的哥哥,很關心此事。你不想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白幼薇青瞳一凝:“你什麼意思?”
魏金祥呵呵一笑,道:“你沒有舞伴,不曾經歷過舞廳中神秘陣法的加持,是不可能進入花舫的最深處。在那裡,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秘密。一起來?如何?我從不傷害女孩子的。我也不想你哥哥在裡面出事情啊!”
白幼薇神情微微的動容,一旦事情牽扯到自己的哥哥,她便遊移不定了起來。
雪白的小手,緩緩伸出,懸停在半空,指尖透著晶瑩的月光白,似是即將答應他的邀請。
魏金祥見狀,眼瞳深處浮現欲丨望的火焰,心臟瘋狂的跳動著,渾身都在激顫:“魚兒上鉤了。”
唰!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船道的陰影中,飛快的竄出,攔截在兩人之間。
“王冕?”白幼薇從危險的思想中緩緩的脫離,回神、醒悟。
“你怎麼跑到外面來了?”王冕輕薄的摟住她的纖腰,笑容差一點點溺進她的眼瞳,而後一臉輕蔑的看向魏金祥,這位劍聖的天才徒弟:
“呦,魏公子?怎麼有空?跑到這裡喝西北風了?那就先不打擾您的雅興了。”
連他哥都殺了,更別說這個弟弟了。
魏金祥微微錯愕,心中譏笑起來:“一個一轉的劍武者,不知哪來的底氣,在我這裡撒野?希望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魏金祥隨後溫和的說道:“我只是出來散散步!那就,先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了。”
魏金祥走後,王冕向後扳著白幼薇的嫩臉,她清澈的眼瞳輕靈回望,細膩的眸子中倒映著的清澈閃閃繁星,以及一輪皎潔的白月光:“你好美呀!就像今晚的月色。”
“你你你、你怎麼突然說這些?不覺得尷尬嗎?”白幼薇的眸光羞怯的躲閃,頗有一些不適應。
王冕呵呵輕笑,道:“只是看你喝醉了,臉上都是緋紅的誘人之色,身上的酒氣聞著也很奇特。一時之間,情難自禁。”
白幼薇滿顏嬌羞的掙脫他的懷抱,隨後神色堅定的道:“不說這些了。我現在需要一個舞伴。我要進花舫裡層。”
“為何突然做了這種決定?剛才的那個魏金祥,是不是對你說了一些什麼?”王冕好奇的問道。
他不想讓白幼薇摻和進剿滅屍修的事件中。
這是哥哥白兄的提議,也是王冕自己的私心。
如今的白幼薇,正值青春年華,涉世未深,還太嫩,需要更多的歷練。
她不該在花一般的年紀,背上她不該揹負的重量,甚至在花季香消玉殞。
聞言,白幼薇糾結的說道:“他們說,我哥哥極有可能在那裡面,甚至會遇到危險。”
王冕點點頭:“他們沒有說錯。你哥哥確實是在裡面。先前,我還以為白兄不一定會有危險。他應該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眼下情況看來,我覺得他應該已經被敵人拿捏了。但敵人一直沒對他下黑手,極有可能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有了完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