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好呀！不像老傢伙那般毒辣、迂腐，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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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你們這裡出書嗎？”
年輕掌櫃放下一本奇怪的書，眼中冒著詭異的光芒，笑眯眯看過來，道：“出呀！書帶來了嗎？”
王冕瞅了瞅四周的小作坊，小心翼翼取出自己的書：“咯，就這本，它叫《紅樓夢》。”
“我看看，你等會啊！”年輕的掌櫃，翻開書，快速翻動了幾頁，一下就挑出了其中的精華段落，然後吃了一嘴巴蒼蠅的合上書本，遞還給了王冕：“文筆不錯。但是吧……你這書啊，一言難盡呀！”
“怎麼說？”王冕皺眉。
“清湯寡水的，沒有受眾。這種書，要是刊印出去，書坊不得虧死嗎？”
王冕取回書，道謝後，想要離開。
年輕掌櫃道：“但你這字不錯，幫我們出一本字帖如何？”
王冕的步子頓了頓：“你能給我多少錢？”
年輕的掌櫃比了一個手勢。
王冕：“一百兩？”
年輕的掌櫃搖搖頭：“十兩銀子。”
狼不嫌肉多，王冕點點頭：“那行，你準備筆墨紙硯，我現場給你寫吧！”
【到時候，可以拿這筆銀子，去自己出資刊印書籍，出書。】
“這是合同，你看一下。”掌櫃的從抽屜中拿出一份制式合同。
“乙方無償將自己的所有文字，無條件的提供給甲方使用，合同有效期，三十年？”王冕黑了臉。
“籤吧！我們這兒，每個書坊，都是如此。”
“大夏朝廷難道不監管的嗎？”
“有背景的，簽了和沒簽一樣。沒背景的，想怎麼搞他，都行。小子，你在這裡不籤，別的地方，也依舊要籤。而且說不定更黑。考慮考慮？”
王冕一聲未吭，拿起書稿，就往外走。
“這裡不籤，別處還得籤。”年輕掌櫃在後面實誠的喊道：“小夥子，我看你字不錯，回頭我給你指導劇情，你小子未來可期呀！”
王冕禮貌的轉過身，拱手道：“我王冕，生是大夏人，死是大夏鬼。可以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可古往今來，書坊這邊，皆是如此。一個比一個坑。我們這裡的合同，算是最好的一批了。行業從來都是如此，何必跟銀子過不去呢？你看看隔壁的自創棋局店，九一分成，都是輕的。”
王冕正色道：“我只問一句。”
“說。”
“從來如此，便對嗎？”王冕拂袖道。
“真倔犟。”年輕的掌櫃繼續懶散的讀者不久前剛到貨的新書，淡淡道：“不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不僅僅錯過了《紅樓夢》，而且錯過了另一部古典文學巨著《金x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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