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王冕就好奇的扭過頭來,看著褐色長袍的中年男管事,笑著走了過來,向兩人躬了躬身,然後步入了深院的神秘之中。
荷衣小侍女:“……”
王冕:“……”
【她不讓我進去,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心虛?或者說,是某個蘇家頑固的刻意指示…比如:蘇睿卿?】
幽幽嘆息一聲,王冕手指插進頭髮,用力的揪了揪,轉過身來,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荷色衣裙的小侍女,嘀咕一聲,忽然,有一隻中年的大手,從院門的後面探出,一把握住她的粗糙小手,將她生拉硬拽進了禁院深處的不可知之地。
……
……
商鋪的三樓。
鋪滿陽光的樓道中空無一人。
密不透風的閣樓的光線偏暗的屋內,穿著繁複黃裙的金玉般美麗的女子,款款坐在一張方椅上,優雅的輕輕翹著二郎腿,溫玉的足尖偶爾間輕輕的蕩啊蕩。
又抿一口甜茶後,黃裙少女輕輕擱置茶杯,細指挽過齊直臉角的香香短髮,嗓音裡甜蜜而又不失威嚴的道:
“此次,陳氏一案,那女僕的死亡,小道上已經傳開了訊息。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著輿論,想要將矛頭指向了我們蘇家。現在,外面都在傳我們蘇家從中受益最大。這髒水潑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哥哥已經接手此案,定然將其查個水落石出。”白皙小羊臉的白幼薇,笑容精緻,彷彿在散發著聖潔的白熾光芒。
蘇家的短髮少女,抿了抿沾著水漬的薄唇,道:“此案過於特殊,那女子死相極為悽慘,多半是涉及到了死物…”
令絕大多數男生不喜的短髮,卻被她輕鬆駕馭。商場上的黑絲霸道女總裁的風範,展露得淋漓盡致,展無遺漏。
白幼薇聞言,搖了搖明媚的腦袋:“長安城,乃是天子腳下,怎麼會容許死物滋生?怕是有人故弄玄虛…”
蘇大小姐淡淡笑道:“正因為是天子腳下,這些汙垢,才會藏得更深更隱秘,最見不得光。裡面的門道,多如牛毛。”
“你的意思是…”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你沒發現,最近的兇案,越來越多了嗎?”蘇妹子胸有成竹。
“那應該叫覆巢之下無完卵!”白幼薇補充了一句後,再次的反駁道:“我不這麼認為。女子稱帝,先前也有過案例。都是極為和平的盛世。大臣幾乎都忙著爭寵…哪還有精力想些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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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妹子叫殺,道:“可是,在她背後,出謀劃策之人,是那位軍神。他擁兵百萬,又豈會坐視自己的姐姐,被朝堂架空。那些朝臣的命運,在史書中,早已被重複的寫了無數遍…”
狡兔死,走狗烹。
白幼薇嗓音啞然:我準備了這麼久的大理寺冊考,該不會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意外終止了吧?
白幼薇嗓音清冷的道:“可我覺得,你還是太悲觀了!即便那些大臣,不想死,但是,大勢已去,這可由不得他們。再說,他們交出手中的權柄,告老還鄉,依舊是逍遙的後半生!倒不至於被趕盡殺絕吧?”
蘇妹子默不作聲,看似是無語可辯,但她怡然自得的自信模樣,又哪裡是辯論輸掉的架勢。
這一局,白幼薇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