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青色官袍的大理寺卿,疾步來到了牢籠的外道,視線穿透了黑暗、汙濁的內道,看到了平靜、祥和的兩個囚犯,席地而坐,相互對視。
大理寺卿緩緩鬆了一口濁氣,剛要邁步,卻又一下將腳抽了回來。
司直撞到了他的背心,可寺卿卻是緊閉唇角,緩緩地向外扯了扯。
司直也很懂事,沒露出一絲聲音的跟隨他出了外道。
牢籠外。
大理寺卿嘶聲說道:“你說這個王冕,有沒有可能成為那王玄宗的傳人,得到他的傳承?”
司直苦笑道:“這個王冕,只是一短髮小卒。雖然他急中生智,破了此案,可大人您這就太高看他了吧?”
寺卿笑了笑,道:“那…你看我兒如何?他能獲得那王玄宗的傳承嗎?”
司直嘿嘿笑道:“貴公子乃人中龍鳳,定然沒有問題,只怕那王玄宗憎恨大人…”
寺卿自嘲一笑:“你也太看得起我兒子了!那個混小子,進去了,肯定被吃。”
司直撓撓頭,問道:“大人現在為何不救王冕出來了?明明剛才還在心急如焚…”
寺卿也很疑惑的捋了捋山羊鬍子:“我一開始也很心急,畢竟,這小子看著還不錯,人也機靈。不想他就這麼死了,反而給老爺我找麻煩。但剛才我看到他和那王玄宗,對視而笑的畫面之後,我心中突然有一種奇妙的預感!”
司直接話道:“他有可能接任王玄宗的傳承?”
寺卿的話角拐了一個彎,疑慮道:“你說,這個王冕,會不會是上天賜給王玄宗的傳人?否則的話,他王玄宗可能就要這樣去了…”
身後的司直,深思熟慮了一會,還沒來得及開口答話。
穿青袍的大理寺卿,一甩衣袖,自嘲的笑道:“我在瞎說什麼大胡話?屍宗的秘法,又豈是人人都能學會的?”
說罷,他便轉過身子,往回走去。
司直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低聲道:“大人,您這是相信那個王冕,還是想放棄他,讓他死在監牢裡呀?”
大理寺卿呵呵笑道:“那小子機靈著呢!王玄宗能從草堆裡爬出來,見他。便說明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短時間內,應該是死不了。”
……
……
監牢內。
王冕盤腿而坐,面容平靜的看著身前蓬頭垢面的中年人。
中年人忽然的笑道:“不如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王冕果斷的拒絕:“呵呵!不玩!”
王玄宗揚起了乖張的嘴角:“我將自己的那件東西,他們都想要的那件東西,送給你,如何?”
王冕閉上了眼睛,無視了他:“估計不是什麼好東西!燙手吧?我就快出去了,我看還是少惹麻煩吧!”
王玄宗挖苦道:“那可不一定。你知道出現在我的牢房裡,意味著什麼嗎?”
這老傢伙嘴裡肯定沒好話……王冕撇過頭去:“我不聽我不聽…”
王玄宗髒兮兮的笑道:“意味著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他抖了抖白色囚服之上的血漬。
感覺不能桀驁不馴了……王冕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粲然的笑容:“雖然小爺我英姿颯爽,根骨不凡。但這世上的天才多了去,你為何偏偏找我?你就不怕給錯人了?”
王玄宗道:“因為我看出來了,你是唯一一個,進這個牢籠,卻不想要我東西的人。因此,我偏要給你。”
王冕道:“可你身上什麼也沒有。你說的東西,該不會是傳功吧?”
他說完,立即激動了好一陣:老子真的是小說男主角?像《天龍八部》裡的虛竹那般,榨乾天山童年和李秋水?又在冰窖裡面邂逅夢姑?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