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海,趙離大人的右護衛。
穿著玄色快手服的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捕快,與那些晉級大宗師失敗的武者一樣,在三十歲後,過著和死人沒任何區別的低賤生活。
但,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命運造化弄人,似乎並不想就此放過張北海。
一生光明磊落的張北海,他的兒子染上賭癮,被人設局,騙光了地契,欠下鉅款。
張北海的妻子,病重,無錢可醫。
張北海絕望的站在玄武湖前,想要再走上一步,也不行。
不是沒有勇氣,而是生活過於的傻比。
他的妻子還有一線希望。他的兒子,雖然混賬,可終究是他的親兒子。
張北海目前還不能拋下他們。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北海遇見了他生命裡的光——剛剛入京上任的趙離。
至此,張北海死氣沉沉的人生,再次充滿了活力與希望。
二十歲的趙離大人,已經成了是工部的管理田地、糧食的侍郎。
風華正茂的年紀,冠蓋滿京華。
對張北海等一眾手下極好。
也沒有其它官員的陋習,彷彿虛構出來的人物那般完美。
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在不斷向外散發為百姓無私奉獻的光。
但由於沒有背景,又遭人嫉妒。後十年,趙離生命坎坷。
張北海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卻也只能記在心裡。
一直到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我是兇手?你在開什麼玩笑?你說我是兇手可以。但也請你不要侮辱趙大人用人的眼光!”
王冕戲笑的道:“如果你不是兇手,趙大人又為何不指認真兇呢?我怎麼覺得,趙大人是在包庇某人呢?”
張北海咬牙切齒的衝上前來,試圖揪住王冕的領子,卻被兩名眼疾手快的捕快攔住,按跪在地。
可張北海依舊不停的咆哮:“趙大人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我幹嘛要殺他?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三天前死的那個人,是我自己!”
王冕被他的音波震得耳蝸發麻,在揉了揉左邊耳朵穴道之後,王冕目光冷漠地盯向了張北海,忽然間,微微一笑:“我開玩笑的。你當然不是兇手,但卻無意中成了某人的幫兇。”
張北海露出一陣詫異的臉色。
王冕緩緩補充了一句:“更準確的說,是某位女子。”
張北海臉色驟變,臉孔猙獰的低低吼道:“是她?你開什麼玩笑?”
這名生活在希望中數十載的右護衛,趙大人的心腹,說著說著,眼淚就大顆大顆的砸落了下來:“荒謬!”
王冕觀察他一會後,心裡點了一下確認鍵。旋即,目光略過了張北海,面帶微笑的看向主座上,那名穿青色袍子的大理寺卿,道:“大人,可以了。”
自始至終、一頭霧水的大理寺卿,沉吟片刻後,對著穿灰衣服的司直,果決地揮了揮手掌:“將那名叫凌雲的符籙師,請上來吧!”
“領命!”
……